望的。”
“咦?父皇,你来了!”夕阳叫了一声,我们发现先门口多了一个明晃晃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皇上。”小滢行礼道。
“嗯,小滢,先下去吧。”
“是,皇上。”
“阿寒!”初雪呼啦啦的就跑过去了。
洛寒弯下腰,抱起小肉团子,柔声道:“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吵到娘亲休息?”
“没有啊,阿寒,娘亲讲的故事比阿寒讲得精彩多了!所以,初雪都不想睡觉,娘亲一口气就讲了十几个故事呢!”
“淘气鬼,娘亲大病初愈,怎么不知道让娘亲多休息,反而让娘亲一直讲故事呢?”
“娘亲的精神一直很好嘛,娘亲也兴奋地睡不着啊。”初雪看到洛寒一脸黑线,也嘟起嘴吧反驳道。
我嘴角抽了抽,我那哪儿是“兴奋得睡不着”啊?分明就是被你们两个小魔头折腾的!
“行了,夕阳,带着妹妹去昭和宫给皇爷爷、皇祖母请安,就说母后大病初愈,父皇准她暂时不去请安了。”
“是,父皇。母后,儿臣就先告退了。”夕阳走过去拉住初雪的小肥爪。
初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母后,阿寒这么体贴,母后就别生阿寒的气了吧,不然,阿寒真的好可怜呢!”
可怜?我看比较可怜的人,是我吧!
“走了,那么多废话!”夕阳拽着初雪走了。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沉郁,洛寒清俊消瘦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清,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黑曜石般耀眼的色泽,清凉无痕的眼底藏着太多的情绪,让人不敢深窥。加上一身明黄色的威严龙袍,与那天生的王者之气,似乎把自己孤立成了一位只可仰视的天神,他,注定孤独!
“我选择留下来,只是为了初雪跟夕阳……所以,请你以后不要这么随意的进出凤栖宫!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不到的话,那么让我们离开便是。”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把夕阳和初雪给了我,否则我今日该如何让你在为我驻足?”他的声音有些自嘲的僵硬,似乎很无奈,却又很霸道。
“庆幸?值得庆幸吗?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不是?到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宠着他们了吧?”我斜睨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他冷峭的眉峰一挑,有发怒的征兆。
“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这能有什么意思?一切都摆在眼前了不是?”
他的眼底黯了黯,说:“南宫煖,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吧。”
我磨了磨牙,负气的在桌边坐下,说:“好啊,那我们好好的谈一谈,那个孩子快出生了吧?”
“不是我的。”他似乎先松了一口气,也在桌边坐下,悠闲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什么不是你的?”
“孩子,不是我的。”他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的小心思还瞒得过我?不就是在担心这个吗?
瞧瞧他那副模样,云淡风情的,心情很美丽似的!!
“喂,洛寒,你还是个男人吧?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说孩子不是你的?呵,洛寒,你真是风流倜傥呢!!”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他侧头看着我,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的。
吃醋?这两个字如重量级的炸弹,炸的我思绪一片混乱,吃醋吗?我是在吃醋吗?不知所措了!
“^o^,煖儿,我真的觉得很开心。”他轻笑起来,心情真真美丽极了!
“呀!见过骄傲的孔雀,没见过你这么老的孔雀开屏!吃醋?呵,笑死人了,记得我说过对讨厌劈腿的人吧?拿得起放得下,就是我南宫煖!既然你的一条腿已经伸出去了,就别想再收进我的门!”
“可孩子真不是……”
“请你出去!敢做不敢当的家伙,更让我瞧不起!”
“煖……”
“滚啊!”我瞪着他,“男人要女人以夫为天,却不肯给她们一个平静安定的生活,一颗心就只有那么大,究竟要装多少人才会满呢?!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呵,简直就是笑话,我怎么可以要求一个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这,根本就是这辈子闹过的最大的笑……”
“孩子是追云的,煖儿!!”他大声地打断我的话,知道我是认真的,知道我在乎,知道我生气,知道我失望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被他的话雷傻了,孩子是追云的??
“煖儿,银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追云的。追云的经历让他不再相信世间还有感情,不相信存在有真爱,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敢正视自己对银霜的感情。
所以,在事发之后,他就失踪了。银霜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消息。你知道,未婚先孕的女子是一辈子也无法抬起头做人的,而且当时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逼我……再加上能帮银霜保住孩子的人,只有我。所以,我才给了她一个名分,仅是一个空名而已!她可以保住追云的孩子,我也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嘴,仅此而已。
更何况,你也清楚,我跟她们姐妹一起筹建听云庄、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们之间的不是爱情,而是亲情。煖儿,如果当时你在,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不是吗?”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说,追云把银霜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就失踪了?”
“追云并不知道银霜怀了孩子,所以给他一些时间吧。”
“呀!臭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花妖呢?他也不管管吗?手底下出了这样的家伙,怎么着也得宫规处置处置呀!花妖不交人?”
“水涧派与冥河宫已经合并,由西悦在打理,冥河宫的十二星煞与水涧派四使都直接受命于西悦,他,已经很少过问那些事了。”
“那、那他在干嘛?整天都闲着不成?”
“你那两个宝贝孩子整天都缠着他,就是他想闲着也闲不了。”
“啊,对了,你怎么可以把孩子交给花妖那么教育啊?分明就是只有两三岁的孩子,却弄得跟二三十岁似的,什么都懂!尤其是初雪,那么小就色成那样,长大了还得了?”
“唔,大家都觉得初雪跟她娘亲很像,所以都宠着她……”
“喂,你什么意思?含沙射影的说谁呢?”
某人忍俊不禁的憋着,咳了一下,说:“好了,这个以后再说吧,时辰不早了,文武百官都到齐了。”
“不去!谁说要见他们了!”
“煖儿,岳父岳母都在等你呢。”
我滞了一下,就知道这只狐狸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算了,去见见爹娘也好!于是,我提起沉重的凤袍,率先大步走了。
某人叹息的说:“煖儿,按照规矩,你得走在我的后面。”
“你何时见我守过规矩了?爱走不走,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