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啊。”老金也装糊涂。
“一定是杨进宝干的好事儿,衣服也给拿走了。”
“那该咋办嘞?”老金问。
“俺咋知道?”春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男人。
尽管两个人都熟悉彼此的身体,当初在杏花村的打麦场就曾经深入了解。可心灵的隔阂将他俩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甚至遥不可及。
第二次见面,谁跟谁也没啥说了,还感到了深深的尴尬。
“那咱俩……就这么光着?”老金问。
“不然还能咋办?”春桃一边说,一边拉被子,继续遮掩身体。
他俩出不去门了,就这样光着出去,山里人还不把他们当野兽射杀?
可留在原地又十分不好意思……剩下的只有沉默,不知道沉默多久。
“春桃,真的对不起,当初我错了。”老金再次赔礼道歉,错误他已经承认了一千遍,一万遍,自己觉得都麻痹。
“俺知道,都过去了。”春桃继续低着头,她对他恨不起来,更爱不起来。所有的爱,都随着在打麦场男人的离去烟消云散。
“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老金的声音在乞求。
“怎么原谅?破镜难圆了,我不怪你,那个时候人都会自私的,选择活下去是你的权利。”
“其实我真的很想去救你的,可杨进宝快了我一步。”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了,这儿有条毯子,你裹上走吧,万一有人闯进来,咱俩都解释不清。”春桃说着,抓起一条毯子甩给男人,想他离开。
老金叹口气,只好抓过毯子,缠在腰肋上,悻悻站起来靠近房门。
哪知道他把脑袋探出去不到两秒,又缩了回来,还脸色大变。
“咋了?”春桃问。
“杨进宝,进宝来了,手里抓着咱俩的衣服,他给咱送衣服来了。”老金的声音非常惶恐。
“啊?那咋办?他进来,还不啥都瞧见。?”春桃一听慌了手脚。
她不是害怕杨进宝瞅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而是害怕进宝误会他跟老金已经办成了事儿。
“那咋办啊?”老金问。
“躲起来,快躲起来。”春桃慌乱地吩咐道。
“屋子这么小,躲到哪儿去啊?”老金作难了。
是啊,躲在哪儿好呢?这个山神庙不足三十平米,只有一个香案,香案已经被当做了炕。
“炕底下,快呀,香案的下面能藏人。”春桃恍然大悟。
“喔。”老金抽搐一下,兹溜,顾头不顾腚,钻香案下面去了,可惜姿势不怎么好,有点像老头钻被窝。
“你出来吧。脑袋跟后背进去了,屁股还在外面,进宝一眼就能看到你。”春桃一声苦笑。
女人说的是实话,老金是男人,个子大,炕洞子遮不住屁股。
“还是你来钻,快点啊!”老金没办法,只好又爬了出来。
“我进去,你一个人能应付?”春桃还不放心。
“当然可以了,我有办法哄他走,让他把衣服留下,快点啊!”
男人二话不说,将女人从炕上扯下来,抬腿一脚,当!把春桃给踹炕底下去了。
春桃的身子柔弱,香案的下面完全可以容纳,
“哎呀,你轻点,屁股好疼!”女人惨叫一声。
刚刚进去,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杨进宝的脚步声。
杨进宝终于来了,给她俩送衣服,心里美得不行。
嗯,昨晚离开的时间是11点,11点到凌晨五点,整整六个小时。
时间是够用了,六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俩折腾个七八回,搞个孩子出来没问题。
如果春桃姐能怀上老金的孩子,那就太好了,他俩可以双双扎根在娘娘山。
两个大学生啊,得到他俩的帮助,以后的娘娘山还不一飞冲天?
“大妹子美呀那个大妹子浪,大妹子走进了青纱帐……青纱帐里解衣裳,夫妻双双入洞房。”杨进宝一边走一边唱。
之所以高声唱歌,是为了传递信号,让里面的老金和春桃遮掩。免得自己闯进去,他俩尴尬。
“老金哥,我来了,给你俩送衣服。呀……!”执拗,他推开了山神庙的庙门。
首先吃一惊,屋子里只有老金一个人,躺在土炕上,春桃姐不翼而飞了。
“咋就你一个人,俺春桃姐嘞?”杨进宝问。
“杨进宝,瞧你干得好事儿!王八蛋!有你这样的吗?”老金怒道。
“我咋了?”他赶紧问。
“你……竟然把俺俩灌醉,强行拉炕上?进宝,你这是干啥啊?”老金很生意,后果很严重。
“喔,我怕你俩不好意思啊,给你和春桃姐创造机会。”
“多此一举!闲吃萝卜淡操心,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老金继续冲他瞪眼。
“哥,我是为你俩好啊,你跟春桃姐本来就是一对,就该一块睡觉啊。”
“睡个屁!赶紧给我把衣服拿来!”老金说着,过来抢夺杨进宝手里的衣服。
杨进宝却身子一扭躲开了,没让老金抓住。
“进宝,你到底想干啥啊?”老金差点崩溃,没敢下炕,因为还光着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