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瓜嫂,头发焦黄枯干,脸上有麻子,眼睛也不大,还是单眼皮,身材瘦弱。
起初,洪亮对她真没兴趣,可女人这么一提醒,他动心了。
虽然她很丑,不过至少是女人,坐牢一年,母猪变貂蝉。
所以他狠狠捏了女人脸蛋一下说:“小模样长嘞……真可怜,不过还挺白的。”
女人丑,但真的很白,因为洪亮瞅到了她的脖子跟领口下面,人不大吧,奶还不小。
一瞅就是生过娃的女人,经验十足。
他有点按耐不住……于是说:“高飞哥,你先出去,帮我守护,我跟这女人有事儿谈。”
高飞没用了,成为了废人,可他跟洪亮做过多年的兄弟,早就心照不宣,一耳朵就听出他想跟女人摸摸大……。
“洪亮你……劝你自重,别祸害人。”高飞警告他道。
“祸害个毛线?别忘了咱俩是逃犯,有今天没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喝冷水?有个现成的女人不耍,就是暴殄天物,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高飞一点办法也没有,别管咋说,他跟洪亮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必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不得不做他的帮凶。
其实他也想祸害一下女人,只不过变成了太监,哪方面的功能不行。
于是他摇摇头苦笑一声,走出门去,到外面喝西北风。
洪亮在后面关上门,冲女人嘿嘿一阵邪笑。
女人当然明白洪亮想干啥,最后牙齿一咬,伸手就解衣服,一边解一边说:“罢罢罢……反正这破身子也不值钱,只要你不害我的命,爱咋着咋着吧……。”
说完,她还主动进去棉被,出溜进了被窝。
洪亮发现女人主动,也把衣服脱了,上了土炕。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男人刚刚抱上女人,女人就显出情不自禁的躁动,还把洪亮缠紧了。
经过一阵荡漾,洪亮得到了满足,女人也嗷嗷大叫,竭力跟他配合。
事毕,女人竟然抱上他不撒手,说:“冤家,你真猛,比俺家那个窝囊废强多了……。”
洪亮问:“你男人不行?”
女人说:“别瞧他五大三粗,还跟我生了俩娃,正经事儿没办成过一回。”
洪亮明白了,怪不得女人这么躁动,原来是她男人不行。
“既然这样,那你跑啥?”洪亮又问。
“怕你俩杀人灭口啊?你早说为了这点事儿,人家不就答应了嘛?”这女人竟然显出了豪放,不但没觉得吃亏,反而像占了多大的便宜。
洪亮呵呵一笑,才明白她很焦渴。
“放心,我保证不杀你,因为我不是杀人犯,也没那么心狠手辣!”
“既然这样,趁着天没亮,咋俩再好一回,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女人说完,又把洪亮按倒了,两个人又荡漾一回。
他俩在里面暖炕热铺,高飞一个人在外面灌了一夜的西北风。
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穿上衣服,亲自为他俩做了饭。
不但帮他俩做饭,还拿出了五百块私房钱。
女人说:“你俩走吧,一路向西,走二百里,就到娘娘山境内了,到县城先买两身衣服,免得被人认出来,我心眼好,不会报警,换上别人,早拿你俩换赏金了。”
洪亮一瞅,心里特别感激,一下将女人抱紧了,说:“嫂,你咋对我这么好?”
女人说:“因为你猛呗……成亲好几年,我第一次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好想跟你天长日……久!可惜没这福气,放心,我会记着你的。”
洪亮接过钱,问:“你叫啥名字,我好记住你,有天我混好了,就来接你。”
女人却摇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名字很重要吗?我不知道你叫啥,你也别知道我叫啥,各自保留着那种神秘跟秘密吧……。”
洪亮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出口成章,看来念过几天书。
“那这些钱,我咋着还给你?你男人回来,发现钱没了,不打你?”洪亮担心地问,还在为女人着想。
“放心,我就说钱没了,被山里的大风刮走了,再说那窝囊废也不敢问我,只管走你的……。”
洪亮不知道女人是精还是傻?或许这是她保命的计策,竭力讨好他,巴结他,希望自己不受伤害。
别管咋说,洪亮也没打算把她咋样,将钱揣在口袋里,扯上高飞走了。
他俩一直走老远,女人还在木屋的门口不住张望。
高飞惊讶地说:“洪亮,你小子行啊,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她不但没记仇,还给钱,你是咋忽悠的?”
洪亮说:“这就叫本事,这本事你没有,只有我跟杨进宝有,你也眼气不上。”
高飞说:“得瑟!你孙子再得瑟?说你胖吧,你还喘上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跟玄妙,从陌生到朋友,从朋友到仇敌,再从仇敌转变为患难与共的伙伴,他俩之间经历了足足三四年。
还是杨进宝那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高飞觉得跟洪亮还分不开了,苍蝇落在屎壳郎身上,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