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突然,从上京城墙的一个角落里,一支冷箭射出,正中城头的云昭,云昭如同一片飘叶从城头之上落下,坠向地面。
“云昭!”雅尔丹一声惊叫,猛地醒了过来,霍地坐了起来。
天sè已经大亮了。原来是南柯一梦,雅尔丹惊hún未定,抹了一把额头,竟然香汗淋漓。回眼看向云昭,却发现他还在呼呼大睡,不由失笑,看来好几天在帐外又冷又累,这个家伙都没有睡好觉吧,掀开毯子,雅尔丹坐了起来,将狐裘披在身上。拿起鹿皮靴子,弯腰穿上,眼光看着云昭,雅尔丹的身体忽地一僵。
不对,自己在帐内活动了这么长时间,以云昭的警醒,早该惊醒了,这是一个武将最基本的素质,但现在,云昭却仍然在大睡,雅尔丹套上靴子,走近云昭,赫然发现,云昭双颊绯红,呼吸急促,雅尔丹已经走到了跟前,他仍然没有醒转。
慢慢地伸手,一触云昭的脸庞,雅尔丹闪电般地缩回了手,云昭脸上烫得吓人。
他病倒了!雅尔丹在心中大叫。而且病得不轻。
张嘴yù呼,嘴巴刚刚张开,雅尔丹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一个难得的逃脱的好机会,只要能逃出帐去,抢了云昭的大匹大黑马,以那匹黑马的速度,燕小乙他们怎么也追不上自己,更何况,脱里他们应当距此不远。
雅尔丹眼光闪动,看了一眼手上的同心结,眼光又慢慢地转到云昭紧握着的那柄刀上。轻轻地蹲下来,雅尔丹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扳动云昭的手指,将那柄刀拿过来。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云昭虽然昏mí不醒,但手却紧紧地握着易水寒,任她如何用力,都难以扳动云昭的一根手指。
雅尔丹脸红耳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将易水寒从云昭的手中弄下来,雅尔丹眼珠一转,双手抓住刀鞘,轻轻地将刀鞘从刀身上褪出来,将栓住自己的绳子在刀锋上轻轻一触,绳索应声而断。
雅尔丹大喜,站起来便yù出帐,冲到帐边,突地又转了回来,重新蹲下,在云昭身上一阵mō索,就在这里,雅尔丹从云昭的靴筒里mō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
一声轻鸣,雅尔丹抽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短刀,看着地上的云昭,眼中突地闪过一丝凶光,这个人如此利害,如果将他杀了再逃走,也许能让méng人将士在以后少受很多损失。
匕首猛地举起,便yù插下,雅尔丹心中忽地一颤,这个云昭其实也不错,这些天来,如果不是他的回护,也许那个燕小乙真会把自己当狗一般地对待,罢了,就算是报答他这几天的善待吧,雅尔丹收起匕首,转身走向帐门。
帐门掀开,雅尔丹闪身而出。正待举步,身体突然僵住,风雪之中,一个人影突地钻了出来,那人看到雅尔丹手持匕首,站在帐前,蓦地发出一声大叫,呛啷一声,马刀已是抽了出来,闪电般地便劈了下来。
雅尔丹手中短匕扬起,当的一声,短匕飞得无鼻无踪,身体被震向后仰倒,重新又跌回到了大帐之中。
“来人!”那人大叫起来,人也紧跟着抢进了帐蓬,看到地上人事不省的云昭,那人眼中凶光显现,霍地回头,看向跌在地上的雅尔丹。
他是燕小乙。
马刀举了起来。
“云昭没有事,他只是病倒了!”危急之中,雅尔丹大叫道。
马刀顿在了空中,与此同时,郝仁等数人抢进帐来,看到如此景象,都是大吃一惊。
“云昭,你怎么啦?”
判…乙,出了什么事?”
郝仁蹲下身子扶起云昭,另外两人却是冲过去,将雅尔丹挟持着架了起来。
六小乙,云昭是病了,糟糕!”郝仁三两下解开云昭的皮甲和内衣,解开云昭xiōng前的绷带,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昭怎么样?”燕小乙也转过了身。
“伤口,伤口感染了!”郝仁有些艰难地道:“云昭受了伤,这些天又劳累过度,天天呆在帐蓬外面受冻,伤情恶化了!”
“王八蛋!”燕小乙返身举刀便向雅尔丹砍去。
“住手,小乙!”郝仁大叫道:“你杀了她,大家都得死,云昭也得死。现在云昭只是伤口感染,还有得救,等云昭醒了我们再作打算。”
燕小…乙恼怒地将刀重重地仍在地上“给我将这臭女人绑起来。”
两个马匪从腰里解下绳子,三下五除二便将雅尔丹四马攒蹄地捆了起来,他们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下手极重,雅尔丹疼得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