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范她们想不开自尽,或是留在家里被思想不开化的家人另眼相看,邵玉干脆把她们集中到大宅里面,在二进院子的偏厅山房划出一溜三间正房带左右三间厢房的大院子,一共九间房做为她们几个人的生活区。
几个月下来,她们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
邵玉在折腾田维科留下来的葡萄架。
田刘氏则趁着这个当口,站在花厅外面的葡萄架下面,仰着脖子,冲着邵玉嘀嘀咕咕。
“夫人,这话传了很久了,您说这些人都操的什么闲心呢!”
邵玉正踩在木梯子上,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给葡萄藤修枝。
听小桃说,这架葡萄藤是田维科托人从月亮山互市上花大价钱买来的。栽种都两年了,活是活了,却不结果实。
邵玉听了却很高兴,一抚掌,“那岂不是明年就有葡萄吃了!”
小桃听得楞眉楞眼的,不知这是什么道理?邵玉喜滋滋地跟她解释,“葡萄一般要养上三年才会结果!”
然后便来了兴致,踩着木梯钻在葡萄藤下面忙活了半个时辰。
田刘氏眼巴巴地等着回音,视线停留在邵玉的背影上,越看越觉得轻灵有余,韵味不足,越打量越觉得田嫂说的是真的。
终于忙完了,邵玉走下木梯,放下手里的匕首,坐在铺了锦缎刺绣垫子的圆石凳上,这才接过田刘氏奉上的热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
“田嫂啊!”邵玉再开口时,散发着健康红晕的脸颊,突然就变得绯红。
“夫人?”田刘氏眼神一亮,屏息等候。
“那个……其实……”邵玉期期艾艾的,饶是她是个具有现代灵魂的女汉子,也觉得难以启齿。
“夫人,您别不好意思,我在这方面到底是过来人,您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问,我一定给您说得透透的。”
邵玉的脸色僵住了,明白田刘氏误会了。
她抚着额头一脸尴尬,倒吸一口冷气,还是说了实话。
“什么?夫人与夫君刚刚成亲,岳丈大人就病危,所以你们还没有圆房?”
田刘氏眼睛瞪的溜圆,这才明白自己想岔了,老脸也是一红。
“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呵呵……人之常情!”
田刘氏打着哈哈,请邵玉入席用午饭,自己则带着梅娘等人全部退了下去。
邵玉的规矩,不用贴身丫鬟,楚伯阳与她的个人事务则由她自己亲自打理。
巳时二刻,楚伯阳下操,进洗漱房的时候热水已经备好了,换洗的细布衣衫与款式新颖的平角布钮内裤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旁边的衣物蓝里。
为了配合邵玉新颁布的内宅规矩,楚伯阳每天的主要活动日程都是踏着点的,他们夫妻二人独处的时刻,丫鬟和小厮都至少远离在二道门以外。
邵玉挽着梳洗干净,一身皂角清香的楚伯阳,一起来到饭桌前。
端上亲手盛满的一碗米饭,邵玉又忙着布菜。她越来越痴迷这样的小事情,亲自伺候楚伯阳的一应琐事。楚伯阳嘴角微翘着,安心享受着邵玉的忙碌,偶尔会瞧上她精致的面容一眼,为她的满足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