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申雨堂指着他,气得山羊胡须乱颤。
“张头!”申麦臣接过话头,面容十分严肃,“我只提醒你,如果你不听申老爷的指令,后果很严重……”
“切!”张头认识申麦臣,对他的话满不在乎,“你当我张某是吓大的吗?”
申麦臣等他说完,很尽责地继续说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会丢掉性命的!当然,不至于连累你们无辜的家人,只会丢掉你和你手下人的性命!”
张头登时暴怒起来,冲着申麦臣咆哮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威胁我!我们千多个护院在这里守着粮库,你们就这几十号人,竟然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立马下令,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我不姓张!”
申麦臣叹了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刀剑无眼!”
只得了张头一个傲慢的“哼!”
申麦臣转头看向后面,对着楚伯阳摆摆手,示意谈判破裂。
张头看得清楚,登时目录凶光。他不敢公然申雨堂和刘管事下手,便去抽出腰间朴刀,打算从背后偷袭申麦臣。
大家都是莒县土生土长的人,相互之间都知道些根底。申麦臣自幼在莒县就是个有些名头的,武艺高强的事情众所周知,张头不敢马虎。既然动了杀意,索性乘机偷袭,增加胜算。
性命攸关,由不得逞能!
“当心!”申雨堂和吓得大声示警,他却只顾着自己赶紧躲开,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那刘管事倒还有些胆量,大声叫道,“张头!你是傻了吗?如果老太爷过不了这个坎儿,申府还不是申老爷的?你还想不想活了?”
那张头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他方才看得清楚,申老爷的伤势并无大碍,最多是年纪大了,受些惊吓罢了!再说了,平日里申家父子的矛盾他也耳闻一些,若是他今天顺从了申老爷,只怕老太爷第一个要杀鸡给猴看的人便是他!
他在这里苦撑着,无非是希望申老太爷得知消息后,快些派人来出面处理眼前的局面,这样,他便有功无过了。至于得罪了申老爷,一时也顾不得了!
他的朴刀已经高高举起,申麦臣也警醒地转身,只是还来不及站定,腰中的长剑也来不及拔出来。他袖管一抖,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仓促迎战。
“嗨!”张头暴喝一声,朴刀猛然向前挥过去。
申麦臣见他声势迅猛,不敢硬接,身子向侧面闪开,却有些来不及了。眼看着朴刀便要劈中半边肩膀。
“嗖!”空中响起凄厉的哨响,一支黑色的弩箭射中张头的右胸。
张头劈砍的势头被停滞了一下,朴刀却依然砍了下去。这一下停滞给了申麦臣宝贵的机会,身体挪开得更多,原本可能正好砍在心口的一刀,斜斜劈在左肩外侧。
一时血花四溅,两人都受伤倒地。
“啊!”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声。
张头身后的几个护院此时才跟上来,有人去护住张头,还有人抽刀去申麦臣身上,想要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