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背叛的勾当?”
申麦臣脸色死灰,挣扎着说道,“鬼才相信!”
楚伯阳冷笑一声,无语。申麦臣也冷笑,眼神扫过邵玉,竟然微笑了一下,便再也动弹不得,眼神渐渐涣散。
身负振兴小申府的绝世重任的申麦臣就这样死了。
不知楚伯阳怎么想的,邵玉在心里暗暗得出一个结论,像他这样士绅阶层的人,背负着家族信念与重任的人——不可信!
比如陈青鸢!
经历惨痛的教训,邵玉终于有了最初级的政治观念。
她走到楚伯阳身边,怕冷似的,将素手钻进楚伯阳温暖的掌心,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去富贵候王家!”
邵玉听得心中一颤,指尖冰凉。
“别怕!这回他们别再想耍花样!”楚伯阳安慰地握紧她的手。
马车粼粼,楚伯阳带着邵玉重新进了城。刘富贵与其他人化整为零,分别乔装进城。
所有人都去往城北的富贵候王家,现在开始,楚伯阳不会在分散仅有的力量。
不过,乔装再多也没有用,富贵候王家坐在的街道根本没有闲杂人等。最后,马车与人马都集中在王家门前时,必然极为抢眼。
王家的护院数量众多,楚伯阳带着六十骑人马,就敢大模大样地期上门去。
很快,王家的家主得了消息,便把所有护院都调集到了前门。出来说话的却只是一个管事的。王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主子敢出面,借口商议大事,纷纷躲进内院,跑到家主的眼皮子底下,共渡难关。
一千护院对阵六十骑兵,悬殊还是蛮大的。
那管事如临大敌,躲在重重叠叠挡在大门前的护院后面,面色苍白,嘴上兀自强硬。
“楚伯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上次留你一条性命,这次你运气不会再这么好了!”
上次就是这个管事将楚伯阳用马车运到城西去的。他越想越害怕,明明气息都没有了,主子说了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可这才几天,竟然就这样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又出现在这里。
楚伯阳只管冷笑,连车里的邵玉都听得连连冷笑,“好个留了一条性命!”
轻抬手臂,唰唰地一下子亮出六十架连发弩机,黑黢黢的震慑人心。
那些本来耻高气扬的护院登时有不少人的腿脚便软了。
哪怕胜算再大,这一轮快弩连发过来,这么近的距离,根本连躲都没地方躲,第一批被对准的人只有受死的份儿!
刘富贵纵马上前几步,咧咧嘴,嬉皮笑脸地将大拇指朝着自己身后一比划,“怎么着?瞧见没?以为可以以多欺少?打错算盘了吧?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想活命的,趁早滚开。想死的,你尽管杵在原地!咱们每个人箭篓子里的弩箭都准备得够够的,轮番射个几轮下来,看看你们还有几个能活?”
那些护院经历过的最大的阵仗,便是前几日的流民冲击,因着申麦臣的可以引导,根本就没到城北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