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他们这会儿除了百味馆,刘富贵跟刘兴拱拱手,便去搂着田峰的肩膀,低声嘱咐,“一会儿机灵点,把哨探放远一点,多放两层。”
田峰立即收了脸上的嬉笑颜色,郑重地点点头,自带着手下去牵马,布置任务。
不多时,两个小队簇拥着马车在门口等候,其它几个小队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刘富贵偷偷地打量刘兴,果然,刘兴发现少了这么多人,脸色便有些难看。
他也光棍,径直走到刘富贵身边询问,“兄台,怎么你们这么多弟兄都不见了?”
刘富贵嘿嘿一笑,“我让他们前队先回去了,这么多人一块儿骑马行进动静太大,夜深人静的,别扰了路上人家的清静。”
刘兴一愣,连忙笑道,“有理!兄台考虑得十分周到!”他回头朝着几个同僚挥挥手,“弟兄们,咱们也回去了!”
他朝着刘富贵拱拱手,兀自带着那几个很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刘富贵低头嘱咐身边的小弟,“派几个弟兄跟着他们,查清楚一会儿他们去哪儿。”
不多时,楚伯阳和邵玉下楼来,在十几骑人马的簇拥下回城东陈青鸢的宅子。
即使知道外面形势诡谲,邵玉还是比较放松,只要有楚伯阳在身边,她便觉得心里很安定。
街上行人已经稀少,十几骑人马保持了距离,还有马蹄杂沓的干扰音,邵玉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身边,两人厮磨着说些悄悄话。
“夫君,刚才去隔壁百花楼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啊!”楚伯阳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看到陈青鸢了,还有花德芳。”
邵玉吃了一惊,看着他,“他们两人现在关系如何?花德芳对陈青鸢怎么样?”
“还能怎样?陈青鸢看上去好像还比较正常,花德芳倒比以前殷勤许多。”
“不会他们一直在给我们演戏吧?”邵玉脱口说出心中的怀疑。
楚伯阳脑海里回想着方才的所见所闻,也有些疑惑,这陈青鸢到底是真疯假疯?花德芳被她甩掉了,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呢?
邵玉又继续说出心中的疑问,“既然陈青鸢在望县的产业都已经是崔家的了,你说,是他们替陈青鸢出面保着她呢,还是陈青鸢已经沦落成了崔家的傀儡呢?”
楚伯阳赞许地看着邵玉,夸奖道,“行啊,玉儿,现在会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邵玉嘟着嘴不服气道,“瞧你,把我说得跟小孩儿似的。你躺在炕上人事不省的时候,我不都得靠自己吗?”
楚伯阳伸手搂住她,疼惜地抚着她的肩,说道,“我知道玉儿有多厉害!在那边的黎山村,竟是一个上千人的一村执掌!看起来,我这个庄主真该让贤给你才对呢!”
邵玉脸一红,老老实实地说道,“两边的世界能一样吗?这边要是没有你这个老大罩着,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里还有机会定定心心地伺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