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凤出去安排完毕,走回屋里,发现孟有田手托着腮帮,眼睛闭着,象是在打盹。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在孟有田对面坐下。
“嗯!”孟有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特别是腿上象针扎似的疼痛,他一激灵,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柳凤,孟有田自失地一笑,使劲晃了晃脑袋,说道:“说吧,四爷有啥话交代俺的。”
柳凤眨了眨眼睛,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垂下眼睑,“四叔没看错你,脑子果然聪明。他一直对我说,一旦他出了事,务必请你来帮我,否则九龙堂定被宵小所毁。”说着,柳凤掏出两张纸递给孟有田,“前些rì子我们中了埋伏,四叔便不再让我们轻举妄动,他怀疑有内jiān通风报信儿,但又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乱了军心,败了士气。这是他列出来的有嫌疑的内jiān,刚刚开始暗暗查访,便——”
孟有田接过纸,上面列了七个人名,每个人名下面都有出身来历和职务等简单介绍,应该是所有能知晓作战计划的人员。有三个人名下面还划了粗线,显然是肖广和重点注意的对象。关键是孟有田对这些人都不熟悉,刘二炮也只是几面之缘,并没有深入了解。
“这可有点难办。”孟有田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这种事情又不能凭空臆断,他有些苦恼地说道:“抓错了倒不要紧,随便安个罪名也就能堵住别人的嘴。可漏了内jiān,以后再有行动还是容易被人算计呀!头痛,难办!”
柳凤苦笑了一下,柔声说道:“跑了一夜怪累的,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嗯,俺还真得睡一会儿。”孟有田将纸郑重收好,起身说道:“现在脑子不灵光,睡一觉没准就想出好办法了呢!”
孟有田困倦是真的,但并不是脑子不灵,而是暂时想不出法子。在旁边的屋子里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被外面的吵闹惊醒了,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你们这伙土匪,敢绑架上帝的仆人,我们是英国公民,是传教士,你们不怕引起外交纠纷吗?快放我们回去。”一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女传教士正在奋力摆脱抓着她胳膊的九龙堂的人。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传教士则非常害怕,用外语喃喃祈祷着。
“妈x的,这个洋尼姑骂咱们是土匪。”一个九龙堂的人瞪着眼睛,伸手要打。
“别动手。”柳凤的脸也沉了下来,土匪这两个字有点惹恼了她,但还是耐着xìng子说道:“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
孟有田揉着眼睛,暗自苦笑,自己认为的“请”,和九龙堂好汉们的“请”显然不是一回事,绑架啊,估计柳凤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各位兄弟,放开她们俩吧!”孟有田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既然请来了,她们还能折腾到哪去?交给俺们好了。”
几道目光投向了柳凤,柳凤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几个人这才放手,慢慢退了出去。
“呵呵,两位上帝的仆人,你们来到这里,也是上帝的安排。”孟有田转过脸笑着对两个传教士说道:“他们粗鲁了一些,救人心切嘛,上帝也会原谅的。请屋里坐。”
两个传教士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对突然冒出个恭敬的家伙感到很奇怪,犹豫着是否该听他的话。
“见死不救恐怕不是上帝的旨意吧?”孟有田继续说道:“也亵渎了两位的身份,难道上帝的仆人还要选择服务的时间以及地点,或者因人而异?”
胖胖的中年女传教士很感兴趣地看了孟有田一会儿,伸手拉着年轻的传教士随着孟有田向屋子里走去。
肖广和静静的躺着,灵儿撬开他的牙缝,慢慢喂着药汤。两个传教士上前看了看,胖子伸出满布着小窝的手,用粗圆的手指翻开肖广和的眼睛,然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俺们判断是中毒,而且有段时间了,不知两位有什么办法医治?”孟有田在旁边介绍着病情,满怀期盼地望着上帝的仆人。
“我们是神仆,不是医生。”胖女人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们只会祈祷,不会治病。”
孟有田大失所望,柳凤也是一脸黯然。呆了半晌,孟有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麻烦二位了,我们这就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们希望能由你来相送,那些人简直,简直是太粗鲁了。”胖女人说到这里,又变得有些气愤,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