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立,似乎表示心中的不满,“检查,检查,连大英帝国的公民也不放过。rì本人把一切都搞乱了,是的,一切都乱了。rì本兵,嗯,糟糕的罗圈腿,奇特的步伐,嗯,丑陋。”
主要是英美两国,由于种种因素,包括民族沙文主义,从没把rì本人放在眼里。那些委琐可笑的矮子,戴着厚眼镜,一嘴暴牙,两条罗圈腿。而且即便是rì军成功偷袭珍珠港,挑起了太平洋战争后。这种错觉还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存在,rì本士兵被篾称为“肮脏的rì本小鬼”,而且被严重估计不足。
在他们眼里,rì本兵看上去活象用牛皮纸胡乱卷起来的包裹,又脏又绉,随时有可能散开来。他的绑腿不整,军衣肥大,裤简宽松,罗困腿短得可笑。可是那些
穿着黄sè军服的rì本兵,看上去虽然窝囊,打起仗来却绝非等闲。他们都是神枪手,单兵携弹量令人吃惊,五百码内弹无虚发。他们擅于吃劳耐劳,军粮不过是鱼干和大米。更令人生畏的是,他们绝对不怕死。
当然,孟有田不想跟这个英国佬讨论什么低估rì本鬼子的事情,他关心的是肖广和。虽然看似有所好转,但麦克还没有喝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面对的是什么人。所以,对于病情的回复显得有些谨慎。一句话,有待观察。
尽管不令人满意,孟有田还是觉察到麦克的语气不象刚开始那样沉重,这意味着肖广和的病情真的有了些许好转。又闲聊了几句,他便告辞,又回到了屋里。
柳凤合衣躺在炕上睡着了,她是真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的。肖广和一倒下,她最相信、最依靠的支柱坍塌下去,加上对内jiān的忌惮和担忧,打击是多方面而沉重的。孟有田不仅前来帮助,而且想出了办法,柳凤心里一松,压抑的疲惫便涌了上来。
在迷迷糊糊的梦里,柳凤觉得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空中飞舞着嚎叫着,狂风暴雨夹杂着冰雹猛打下来。冷啊,她不由得蜷缩起了身子。
孟有田拿过棉被给柳凤盖上,平常横眉立目、脸带冰霜,睡着了倒让人觉得象个正常的女人。他在炕桌前坐下,就着蜡烛的光翻看着柳凤找出来的情报,并且按时间顺序重新排好,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要是有张地图就好了,孟有田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柳凤,还是没忍心叫醒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仙,神仙托梦自然也是虚无飘渺,封建迷信的东西。但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却是人们经常遇到的事情。
……天空黑云乱翻,四外是黑雾沉沉,柳凤梦见自己正被鬼子追杀。战马被击中了,她摔了下来,不由得哼了一声,站起来又跑。地下满是陷脚的淤泥,她拚命跋涉着,几张yīn险诡异的模糊面孔在周围的黑暗中冷笑着。突然,她看见了孟有田,跛着腿在前面疾走。她追他,喊他,脚却象灌了铅似的沉重,挪一下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象堵了沙子,喊也喊不出……
急骤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鬼子的骑兵舞着明光耀眼的战刀追上来了。柳凤开枪shè击,但枪却不响了。孟有田还在摇摇晃晃地跑着,一个鬼子赶上来,雪亮的战刀从他肩膀砍下去。他的身子分成两段,喷着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柳凤悲痛,愤怒,她喊叫了一声醒了过来,心还突突地跳个不住。
有些摇晃的烛光下,孟有田瞪大了眼睛正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咧嘴一笑,说道:“快擦擦汗吧,睡觉咋还不老实呢?吓了我一跳。”
柳凤想笑却笑不出来,伸手一摸,额头上满是冷汗,不自觉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孟有田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渴了。”说着,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柳凤翻身坐起,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水喝下去jīng神立刻好了许多。
“还喝不?”孟有田盯着柳凤,关心的问道。
“不喝了。”柳凤摇了摇头,把枕头倚在身后,半眯着眼睛调匀着呼吸。
屋子里暂时安静下来,两个人偶尔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这附近的地图吗?”孟有田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要制定行动计划,总要熟悉一下道路远近,地形地势的。你辛苦一下,给俺讲解讲解”
柳凤默不作声地起身,找出地图铺到了炕桌上,说道:“你问吧,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