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家好。”孟有田笑眯眯地说道:“什么先生先死的,俺可不敢当。大家瞧得起俺,以后就叫俺小孟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谁要敢对孟先生无理,别怪我对他不客气。”柳凤的眼睛又立了起来,扫视着坐在桌子两旁的各位头目,“现在孟先生顶着四爷的位置,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都记住啦!”
“记住了。”众头目齐声答道。
孟有田嘿嘿一笑,坐回到了椅子上,冲着柳凤点了点头。
柳凤抿了抿嘴角,把身子向椅子上一靠,冷笑着说道:“大家还记得入伙时拜香盟誓时所说的话吧?嗯?”
众人不明所以,望着柳凤没吭声,不知道柳凤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飞马兄弟,你来说一说,给大家提个醒儿。”柳凤把目光盯在了飞马的脸上,有些yīn阳怪气地挑了挑眉毛。
飞马愣了一下,起身说道:“我今来入伙,就和弟兄们们一条心。如我不一条心,宁愿天打五雷轰,叫大当家的插了我。我今入了伙,就和众弟兄一条心,不走露风声不叛变,不出卖朋友守规矩,如果违犯,千刀万剐,叫大当家的插了我!”
柳凤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道:“说的不错,一个字都不落。可你咋说一套做一套,吃里扒外,给鬼子放笼,要害了大家伙的xìng命呢?”
飞马张大了嘴巴,很惊愕的样子,然后才反应过来,脸红脖子粗地叫道:“凤姐,俺可没干过对不起绺子,出卖弟兄们的事情。是哪个混蛋往俺身上栽赃,娘×的,站出来说呀!”他凶巴巴的目光转向了孟有田。
“四爷的眼睛还会看错?他在病重前便找到了证据。”柳凤挥了挥手,两个早已站在墙边候命的便衣八路上前扭住了飞马,“肚子疼,哼哼,是怕中了埋伏被打死吧?拖出去,给他个‘走’!”(让他自己选死的方法。)
“凤姐,俺冤枉啊!”飞马被拖出了屋子,嘴里还叫道:“你再查一查,俺真没干对不起……”
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两个跟飞马要好的头目想起身说个情。但看见柳凤满脸的杀气,已经把枪拍在了桌子上,便舔了舔嘴唇,闭上了嘴。
孟有田不动声sè,观察着屋里人的神情,特别是那几个在名单上的嫌疑人。但这种察颜观sè本身便不可靠,除非是内jiān太笨了,才会露出破绽。
柳凤的神情放松了许多,但还余怒未息地说道:“明刀明枪咱不怕,最恨的便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还有出卖兄弟的混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有田微笑着开口说道:“内jiān不除,大家都不得安生,队伍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现在好了,这叫拔开乌云见rì头,终于可以放心了。大小姐,咱哪跌倒的在哪爬起来,鬼子让咱吃了亏,咱也得回敬他们,免得咱九龙堂的威名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