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不同看法和争论。
孟有田有自己的看法,但却庆幸因病而逃避了。根据大扫荡后的新形势,组织形式、斗争形式当然必须变更,要根据变化了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工作方针和斗争策略的原则。过去有较大规模的根据地,一整套的工作机构,现在被分割成为无数个小的游击根据地,有的地方可以坚持工作的斗争,有的要进行隐蔽的工作。
随着rì军的不断抽调,敌人要更多地依靠伪军、伪组织,在条件恶劣的地方,依靠些合法斗争、两面政策和更多的依靠群众工作是正确的的。但在有条件的地方,还是要以打为主要手段,比如象土门村、十里村、良岗村这一带。拘泥于什么上级文件,而不懂得变通,孟有田对此颇有微词,特别是对那些象胡嘉英之流的大言不惭的理论家。
责任和义务,可以同时背负,也可以分别承担,两者也可以相互转化。抗rì是责任,孟有田不推诿;养家糊口是义务,孟有田也不想做公而忘私的英雄。激烈战斗、相互扶持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沉浸在家的温暖、亲人的呵护当中,孟有田才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小全、秦怜芳、郭龙海等人并不是一路人。
英雄啊,看着光鲜,听着崇拜,却只是在相应的方针政策下塑造出来的时尚品,和个人贡献度几乎无关。只要对时局政策有利,哪怕你吃喝拉撒不能自理,该成为万民敬仰的英雄时候也逃不掉;可要背时背运,即便单枪匹马功勋盖世也是枉然。
戴着大红花,雷鸣般的掌声,崇拜的目光,远不如躺在炕上,和老娘、妻子心满意足地拉闲话,听着孩子咿咿呀呀,看着孩子跌打滚爬来得满足充实。
人活着是为什么,为一个遥远而崇高的伟大理想?那不是孟有田,他当然也有理想,可这是个水涨船高的东西,高度不同,理想也各不尽然。而秦怜芳、小全、古庆山等人,在孟有田看来,就象是那些练武人沉迷于秘籍名书,为了那遥遥无期的境界而奋斗拼搏,却还以为近在眼前。
太伟大、崇高的理想啊,承担不起。孟有田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了紫鹃的腰肢,紫鹃轻轻嗯了一声,把头靠了过来。
让平淡的人生如同夜空中的礼花璀璨夺目一次?璀璨夺目以后呢?不逼到这份上,谁愿意把自己搞的轰然一声便烟消云散。人生已经够短暂了,若没有外界因素干扰的情况下,就不用变的更短暂了。
但孟有田也不是漫无目标的活着,变成所谓的行尸走肉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可自己的心思还不是对人言的时候,即便是亲近的人,也不会理解。当然,不需要理解,只要听话就行。
水声哗哗,孟有田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低沉地说道:“今年怕是要大旱了,冬天就下了一场雪呀!”
紫鹃抿嘴笑了起来,依偎在孟有田身上,大旱似乎很遥远,也似乎不干己事。她轻轻蹭着,,头发丝弄得孟有田鼻孔痒痒的。嗯,这样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