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蔡九洲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道。
丁云毅丝毫不惧,也是厉声而道:“我虽然是个小小巡检,但也是大明之官,你蔡家难道还敢伤了我吗?”
在蔡家能够如此大胆的,只怕除了一个丁云毅,再无第二人选。
原以为蔡启珍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谁想到蔡启珍忽然笑了起来:“好,好,果然不愧是丁军务之子,有胆识,有豪气!”
蔡启珍不怒反笑,有些出乎丁云毅的预料。可蔡启珍下面的话,更是让丁云毅吃惊万分:
只听蔡启珍道:“振兴。”
“在。”蔡九洲站了起来。
“你遴选船只,趁着今夜秘密出海,驶向澎湖,准备偷袭鬼王丸,记得,不可急躁,一切皆听丁巡检的吩咐。”
“是!”
蔡启珍吩咐完,又转向丁云毅道:“丁巡检,你现在就回客栈准备一下,晚上我派人来接你上船回澎湖。”
丁云毅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凭自己方才的那几句话,真的把蔡启珍吓唬住了?
蔡启珍微微一笑:“丁巡检,还不回去准备,难道要等鬼王丸登上澎湖吗?”
“啊......多谢蔡先生,方才失礼了。”丁云毅这才反应过来,满腹疑惑的谢过蔡启珍父子,带着秦云、孙熙鱼走了出去。
丁云毅带着疑惑的离开,蔡启珍忽然笑道:“端冉兄,丁大人,出来罢。”
话音一落,丁云毅的父子,福建赞理军务丁远肇从后室转了出来,对着蔡启珍一揖:“文和,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犬子了。”
“丁大人何须客气?我想对付鬼王丸也久了,这次对我蔡家也是一个机会。”蔡启珍微笑道。
丁远肇摇了摇头:“可笑犬子狂妄自大,不识好歹,还真以为凭借自己一番虚言恐吓,文和便会怕了他。”
蔡启珍却正sè道:“端冉兄这话错了,我看令郎年纪虽轻,却是坚忍卓绝,而且做事不按常理,与我大明官名大不相同,可不像端冉兄之前说的那么懦弱。我原是试探他一番,没有想到他却说出那样话来,我看,将来令郎大有成就。”
丁远肇也是迷惑不解:“本来项文脾气的确非常懦弱胆小,但没有想到送往军中短短时间,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何这样,我也实在是想不通。这次我来拜访文和,原是为了福建海上而来,正好听你说海盗要侵犯澎湖的消息,这才厚颜请你相助犬子,但又不yù使犬子觉得太容易了,故尔请你为难一下。可项文的表现也大出我的意料。”
蔡启珍点点头:“想里项文自到军中之后,心xìng大变,他前几rì在澎湖还斩杀了海盗常陆巩保田,深得澎湖渔民爱戴。振兴,这次你前去协助项文,千万不可怠慢了。”
蔡九洲恭恭敬敬地道:“是,孩子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