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城的各项事物,在丁云毅和所有部下的努力中,逐渐有些走上正轨的意思了。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不过,丁云毅总算能够稍稍松上口气,去迎接自己新婚妻子的到来了。
这两位妻子也当真不容易,新婚之夜,便送别丈夫,独守空房,毫无怨言。丁云毅收复台湾之后,整rì忙于公务,根本无法抽身,要不是部下帮他把妻子接来,夫妻天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团聚。
“姐夫,姐夫!”
一见到丁云毅,阿湖已经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丁云毅的手,眼泪都几乎要掉了下来:“姐夫,你怎么现在才把我们接来?姐姐和韩姐姐自打你出征之后,天天都在想着你,念着你,后来听说你光复台湾了,高兴的和什么似的。”
丁云毅大是愧疚,可又定了定神:“早和你说过了,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着鼻子,将来怎么和我上战场建功立业去?”
阿湖吐了吐舌头。
“, 你姐姐她们呢?”
“秦大哥安排他们到你的住处去子。姐夫,你发财了吧,现在住的地方好大。我一进去,都快要看傻了。”“是啊,是发了一笔大财。”丁云毅大笑:“阿湖,自己玩去,不要打扰我和你姐姐们见面。”
丁云毅的住处,就在金鹰坡原红夷长官公署内,之前是普特曼斯和助手们住的有八间房子。秦云专门派人重新布置了一遍,当成了丁云毅一家人的住处。
丁云毅进去的时候,阿喜、韩小小吕雪、吕慧这四个女子正在那低低窃语着什么,不时捂嘴发出笑声,神态甚是亲密融洽。一见到丁云毅进来,四个女子一起站起,欣喜地叫道:“丁大哥……夫君……姑爷回来了……”
四个人三种叫法,听的丁云毅有些乱:“夫人一路辛苦。”吕雪、吕慧急忙倒茶的倒茶,准备洗脸水的准备洗脸水阿喜又叫又跳,开心得不得了,好像眼前的不是自己丈夫,还是那个把自己当成小妹妹的丁大弄一般。韩小小却道:“我们在澎湖听说了夫君收复台湾,一个个都高兴得很,夫君一战,名动天下我们都也都荣耀。能够嫁给这样的夫君便是要妾等做牛做马也都心甘情愿!”丁云毅倒大是不好意思,旁人夸夸也就算了,自己老婆这么吹捧自己,当真有些不太习惯,讪笑着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差点就把命给送了。”那里吕慧端着洗脸水来,丁云毅很不不习惯。在军中时候,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草草洗了把脸净了下手,吕雪已把茶碗递上。
丁云毅喝了。茶,交还吕雪:“这里的房子都是咱的,你们看中了哪间便选哪间。”
“丁大哥,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房子。”阿喜一下变得〖兴〗奋起来:“当年澎湖有个蒋老爷家里算是大得了,可还不能和这里比。从你大门进来到这,还得走上好长的一段路呢。”
丁云毅失笑,阿喜怕是把整个长官公署都当成是自己家了,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啊,你男人我发大财了眼下整个金鹰城,整个台湾都是我的。你们那个蒋老爷,怎么可以和我相比?”听到“你男人”三个字阿喜脸上一红,随即又连连吐舌乖乖了不得,整个台湾都是自己男人的吗?这可抵得上十个,不,一百个蒋老爷了。
“夫君千万不要自喜。”韩小小却正sè道:“夫君本是做大事的人,一个台湾又算得了什么?我听说大丈夫当不满足于眼前的利益,而应当锐意进取,若是耽于富贵,那你失败也就不远了。”
丁云毅讪讪的笑了笑。
自己的这个妾,可当真有些正妻的味道。可话又说回来了,身边有个人时时这么提醒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目光落到墙上,忽然发现有几副挂在墙上的画,竟然被布给遮起来了,大是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只这一句话,四个女人的脸居然瞬间变得通红,谁都扭捏着不肯先说。好半晌,一贯落落大方的韩小小也红着脸低声道:“你自己去看看罢,我们实在难以启齿。”丁云毅好奇的起身,走到画前,掀开布来,一见之下忍不住失声而笑。
原来这几副画都是普特曼斯留下的,有些还是用来抵军费的,都是一些油画,更加绝妙的是,这些油画大部分都画着裸女。
这在西方人看来原是艺术,可到了大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当初萨罗齐才到澎湖,拿出这样的的油画来传教引起轩然大波,眼下又在丁大人的家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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