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当真要去找那钱冲的晦气?”马安的脚是被钱冲打断的,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巴不得有人能把钱冲杀死,他见赵正有这个实力,立即积极起来。
“千真万确。”赵正点头道。
“你……有把握赢过钱冲?”
“如果现在让我跟他交手,我只有一半的把握,但如果你肯帮我的话,我就有万全的把握。”
“公子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这里有一壶毒酒,你将毒酒送给钱冲,这壶酒是陈年佳酿,价值不菲,你就说用这壶酒抵五个月的‘酒钱’,钱冲肯定会收下。他将酒拿到手之后,难免要尝上几口,这一尝就会着了道儿,我也就有机会杀死他了。”
“你让我把他毒死?那怎么能行!”马安勃然变sè,慌道,“毒死堂堂捕快可是杀头的大罪!我虽然恨那钱冲,但可不想将自己的命也搭上。”
“别激动。”赵正摆了摆手,将那个装有鸡仔的布袋放到了桌子上,解释道,“我这个毒酒是毒不死人的,人喝了之后,只能削减功力,并无其他大碍。钱冲一旦喝了这个毒酒,实力就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我就能轻松杀死他了。”
“你莫骗我,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毒酒?”马安怎会听信陌生人的三言两语。
“我早就料到你不会信,所以带了一只鸡仔过来作证。我给这鸡仔喂一些毒酒,如果鸡仔没事的话,即可证明这毒酒并不会要人xìng命。既然连鸡仔都毒不死,你也就无需有什么顾虑了,可以放心大胆地将毒酒送给钱冲喝。只要钱冲把毒酒喝了,剩下的事情就统统交给我了,我保证不会让他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赵正说话间已将布袋打开,将浑身被捆的小鸡仔拿了出来。
这鸡仔也就巴掌大小,眨巴着眼睛望着四方,张开通红小嘴咕咕叫着。
赵正探手入怀,将那壶毒酒取了出来,揭开盖子,顿时酒香四溢,香气扑鼻。他将壶嘴对准小鸡的嘴,扣在了上面,将毒酒缓缓倒入了小鸡嘴中,灌了下去。小鸡浑身受制,只得乖乖把酒喝了下去。
鸡仔太小,赵正灌了几口下去就停了下来,然后将酒壶放下,拆开了鸡仔身上的绳子,将鸡仔放到了地上。鸡仔的酒劲还没上来,活蹦乱跳地走来走去,毫无异常症状。
“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多观察一段时间,不管过多久,这只小鸡也不会有事的。既然这壶酒连小鸡都毒不死,那就更别提毒死人了,你可以放心拿给钱冲喝。”赵正望向了马安。
马安皱眉紧盯着鸡仔的行动,眼睛一眨也不眨。
“马兄,我知道这是大事,换成谁一时间都难下决定。我给你一天思考的时间,等到明天我有空的时候,再来听你的答案。”赵正将毒酒留在桌上,又从袖中将那五十两银票取出,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五十两都是你的了。”
“公子,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我不能妄下决定。不过公子你放心,如果……这毒酒当真如你所说,并不致命的话,那我就冒险帮你一把,助你一臂之力,铲除钱冲这个恶人!至于这五十两银子……”马安有些犹犹豫豫,有点想要,又怕收了钱之后留下后患。
“这五十两银子你就收下吧,不用担心。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赵正摆了摆手,完全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他看那小姑娘挺可怜的,很想帮这家人一把。
马安见赵正说得轻松,认定赵正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钱,这才将手放在了银票上,将其收了起来,对着赵正作揖道:“多谢公子慷慨相助,此恩此德,实在无以为报。”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我得走了。”赵正说着望向了屋角,“不过在临走之前,我还想要向你讨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在你屋里,对我很有用处。”
“公子想要什么?”马安刚得到五十两银子,心中欢喜不已,只要赵正不是要这间房子,不管赵正把什么东西拿走都无所谓。
“我想要那口缸中的石头。”
“你想要那块用来压酸菜的石头?”马安大感讶异,他万万没想到赵正想要这个东西。
“没错,我就是要那块石头。我除了喜欢看别人家的摆设之外,还喜欢收集石头,我看你那块石头不错,你就送给我好了。”赵正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其实他早就打算好了,一旦跟马安碰头,立即将陨石带走。他可不会像游戏中那样按部就班,等到任务完成之后才把石头带走。
“既然公子喜欢,那就拿走好了,这种石头随处可见,我再找一块来就是了。”马安实在是没理由拒绝这个请求。
“那就谢了。”赵正此时心中的喜悦并不亚于马安得到五十两银子的喜悦,甚至犹有过之。他走向了屋角,探下身去,将缸底的陨石抱了出来。这块石头呈现扁平状,有西瓜大小,重逾二十斤,通体漆黑,表面坑洼不平,上有许多“积酸菜”时留下的水渍。
赵正将陨石捧在手里,跟马安再度告别,走向门口。
“公子且慢,”马安忽然叫住了赵正,问道,“公子你还没有留下大名呢。”
“我的名字就先不告诉你了。如果你明天肯答应替我用毒酒害钱冲,我再告诉你不迟。”赵正摇摇头,没有直说。他推门出了屋,走向院外。
马安目送着赵正远去,回头望了望屋里那只服下了毒酒的小鸡,小鸡还活得好好的,正在四处溜达,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毒酒,面露犹豫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