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
犬十郎一锤就搞定了这个家伙,虽然真正出力的是苏慕,大家也对他的锤法感觉惊奇。犬十郎得意洋洋,地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猛然扑出一道黑影,吓的他就地一缩,化为一道黄烟,回到了鹰扬身边。
那黑影一扑不中,直接消散,犬十郎已经吓得腿软。要是被这种反击命中,他是死定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道术,根据常识也能明白,这种道术自动反击,相当于那中年男子全力一击,只是没有神识力量支持,不能锁定目标。
目标要是提前预感到危险,逃的够快的话,一击不中就没有后续手段了。犬十郎是感应太敏锐,否则也就死了。
苏镜这个时候才站起来,向后退,那中年男子被击倒,他是很清楚的,犬十郎修炼了大势锤,对方的符甲破碎之后,只靠肉身,基本上是一下就砸残了。只是炼气士不同于战士,反击手段太多,自己身份已经被人得知,要是这个人觉得必死无疑,自己就是一个好的动手目标。
虽然攻击自己,等于是找死,苏镜也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
苏家的那些私兵和仆役这个时候也赶到了,苏河取出一张纸符来,交给一个仆役,道:“去,给他贴在额头上。”
这是镇魂符,道门常用的手段,想要捕捉一个生命,又不杀死目标,镇魂符是最好的办法。不管对方什么境界,一旦被镇魂符压制之后,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符纸书写出来的镇魂符,对付这个筑基巅峰的炼气士,怎么也有个三五天的效果。
那仆役领命,来到中年男子面前,蹲下,开口道:“这位爷,我只是个小小奴仆,你要是不让我动手,把我宰了,你立刻就死无全尸。和我换命,你先想想值不值得。”
说着,仆役扶起中年男子的头,在额头上贴下镇魂符。
那中年男子目露凶光,却还是没敢动手。那仆役只是引起入体的一个武者,换命?他不舍得。
“你们都进来吧。”苏镜招手,对的却是那探头探脑的驿站士兵。一百多个士兵蜂拥而入,让本来巨大的餐厅显得有些拥挤了。毕竟苏家的人更多,几乎全部都来到这里,原来吃饭的人已经逃出去了,怕殃及池鱼。
“谁是军官?”
“小人是这个驿站的领旗。”一个穿着小叶札甲的军官越众而出,向苏镜行礼。他可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当朝驸马,还是大司马的世子。
逍遥侯平定南疆,在军中威望还是很高的,加封大司马后,这些地方上的士兵,已经将逍遥侯视为军神。他这种已经做到领旗的人物,再想要升迁,都得逍遥侯亲手批复才行了。他是武者,不是炼气士,对功名更加热衷。
所以苏镜说话,他上来应答,心中已经有了谄媚的意思。反正苏镜说什么,他就照做,能得大司马的公子欢心,天上掉馅饼啊!
反而是驸马的身份,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驿站也是你做主么?”苏镜问。
“钱粮调配上的事情,有外驻的巡查御史。公子,这可不是前朝,小的只管这里的治安。”
苏镜点点头,道:“此人要刺杀于我,你敢去作证么?”
“当然,这人悖逆无礼,小的和手下们都看在眼里。哪怕他是李家的人,我也不能装看不见。”
那中年男子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军官分明和苏镜一唱一和,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你叫什么?”苏镜这才问军官姓名。
“小的名叫铁栓。”那领旗回答,听苏镜问他名字,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这名字不好,太土气了。”苏镜皱眉道。
领旗心中通亮一片,立刻低头道:“请公子赐名。”
“呵呵,你还姓铁吧,就叫铁中堂。你是军籍,换名字的事情,要上报。我给你写封信,免得上面不让你轻易改名。”苏镜微笑道。
领旗大喜过望,苏镜这封信,明面上是说为什么让他改名,可实际上是在给大司马那边说清楚,他是要升迁了。他出身贫苦,去过北疆,打了三年仗,拼死拼活升到领旗,一般来说不会在进一步了,如果回乡,最多是个里长之类的东西,还要看乡绅的面子才能办事。
再升官,就是总旗,虽然还是领五百人,可和现在不同,复原回乡的话,有田宅封赏,自己也算是个小乡绅了。
至于李家的人,他哪里会关心对方死活,他是南方楚州的人,李家势力再大,也影响不到楚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