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大运河,这条世界里程最长、工程最浩大、最为古老的运河之一。从北京开始一直到钱塘江全场1794公里,开凿到如今已经有两千多年了。从春秋时期的逐渐兴起、到隋朝炀帝的修筑、最后到元朝的成熟期。古代的交通运输不便,大型货物,特别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大批粮食等货物若是要从陆路运往京城,不仅误时,还要耽误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条运河开凿两千年来虽然充满了血泪,可是,它也活人无数!
当然,这些都不是如今的张凡所应该关心的,如今的他正坐在那艘三层宝船的帅位,随行的其他船只都是以这艘船做为旗舰。这艘船虽与当年郑和海图记载的宝船格局一致,可是为了照顾运河的其他船只通行,长不过三十丈,宽十二丈,尺寸和那些出海的最小宝船相比还要小一圈。有一点不同,这艘宝船比之出海的那些要少了不少桅杆,毕竟运河中的船只并非只是靠着风力前进,而且当初制造此船之时也是为了让穿的人能清楚看见两岸风景。
张``凡坐在帅位,看着前方绵延不尽的河道,有些飘飘然起来。他每日都会在此坐一会,很享受坐在这里的感觉,倒不是他骚包,或者想要炫耀什么,只是坐在这里真的让人有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不过这种好心情并不长久,只要张凡身边有映月这丫头在,他就总是会不得安宁。
“凡哥,快些回去。”映月坐在一边,不停地拉着张凡的衣袖说道,“如今已是夏日,这太阳晒的人难受死了!”小丫头皮肤白皙,自然不喜欢这阳关的暴晒。
张凡还想多坐会,没理她,可是他越是不理,映月就越起劲。直到最后……
“我说月儿,你别扯了!好好的一件袍子,这衣袖都快被你扯掉了!”张凡有些无奈地举着手,看着还有几根线头连在面的衣袖,说道。
“谁叫凡哥你不理映月的!”映月委屈地说道,只是她那调皮的眼神中哪里有一丝委屈,分明是一种奸计得逞的坏笑。
张凡看到了,也实在不能说她什么,问道:“我说,月儿,你若是不喜欢在这里,自己回舱里去,为何一定要拉我?”
“那怎么行!”映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现在是你的‘贴身丫鬟’,不管何时都要和凡哥在一起。”
“有贴身丫鬟强迫主子的吗?”张凡心中无奈地说道,却是不敢说出来,怕映月又想起什么坏主意。
回到张凡的主舱中,刚进门,王猛就送来了一条消息。映月虽然平日里很是调皮,可是一旦张凡有了什么公事,她是绝不会打扰的。
张凡看着手中纸条的消息,面说的是辽东的事情。周所周知,自嘉靖到万历时期,大明出了两大将才,就是所谓的“东南戚继光,东北李成梁”。
这李成梁的高祖李英子朝鲜内部附于明廷,被封为铁岭卫指挥佥事,自此,李家就移居铁岭。这李成梁也是天生英毅脚尖,大有将才。却是因为家贫,四十岁以生员袭职。一开始只不过是个险山参将,却是一位屡立战功,到隆庆元年就进了副总兵,协守辽阳。
从嘉靖后期到现在的隆庆年间,鞑靼插汉儿部多次进犯辽东,十年间明朝三员大将相继战死。如今李成梁莅任辽东都督佥事,驻节广宁,招募四方健儿抗击蒙古、女真各部的侵扰,振奋军心。现在蒙古那边的侵扰已经消失,可是女真各部的扰乱却还在继续。
张凡倒是不关心战局,他相信李成梁的能力。他只是关心两个人的情况,一个就是李成梁本人,一个就是努尔哈赤。想到那个虎头虎脑,后脑梳着小辫的十岁孩童,靠着一本《三国演义》和祖留下的十三副残破铠甲,最终夺得整个天下的清太祖,张凡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如今辽东,女真和大明的局势十分不妙。努尔哈赤的外祖父王杲领着建州有未都督衔,统领建州女真,与其子阿台部一直妄图扩大自己势力。李成梁多方打压,战事更是一触即发。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带着两个儿子外出避祸,如今回到部中,却是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如今觉昌安看出了局势,知道辽东有李成梁的存在,若是一旦起了冲突,建州女真将会不复存在。他向李成梁毛遂自荐,主动去游说王杲,却并不得王杲认同,反而险遭杀身之祸。
张凡的历史不怎么样,可是中学那会也是学过些,知道努尔哈赤起兵的原因却是为了替父报仇。再过不久,辽东战事一起,觉昌安和塔克世为明军做向导的时候会被明军误杀。张凡如今却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难道派人将这祖孙三人保护起来?
不行,难道告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会死?张凡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派人混在辽东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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