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唤臣等前来有何事?”高拱作为内阁首辅,首先开口问道。更新超快
隆庆灌了好些茶水下肚,这才觉得好了些,也不知刚才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看了张凡的折子,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如今高拱问话之时,隆庆的心绪也稍微平定了一些。
“来了。”隆庆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让面前的无人丝毫猜不出有什么端倪,“猜猜,朕让你们过来时为了什么。你们五个人里,四个是内阁大臣,还有一个是兵部的左侍郎,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猜猜,猜错了不罚,当然了,猜对了也没什么赏赐。”也许是为了浇灭刚才还剩下一点的心火,隆庆突然跟几人打起了哑谜。
众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他们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就是像隆庆说的那样,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观色。不过四人即使看出了隆庆的话中戏言居多,可还是没有哪个人敢先前开口说话。
“怎么了,怎么没人开口啊?”隆庆微闭着()双眼瞥了几人一眼,用着微微带些嘲讽的语气说道,“平日里在朝堂个个像是开经筵一般的口若悬河、据理力争,哪怕一个再小的词都能抓着不放说个半天,怎么现在全都一声不响的了!”
五个人听了隆庆的话,更是连旁边的人看也不看,全都低着头。这不是废话吗,在朝堂的时候,人多,胆子也壮的很,就算说错了什么,皇帝未必会怪罪。而这个时候,就这么五个人面对着皇帝,万一说错了什么,皇帝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而最主要的是,几人虽然在心理面都有个大概,却也不敢肯定,万一说错了什么,或者说到了什么隆庆不想听的,那可就糟糕了。毕竟皇帝也是人,而正所谓人心难测,万一猜错了,呵呵,伴君如伴虎,后果自个儿猜去。
“还是没人愿意说?”隆庆看着已然低头不语的五人,脸甚至有了些笑意,“既然五人愿意自告奋勇,那么朕就点了。”说罢,隆庆伸出手指,在五人身来来回回。
高拱、郭朴和谭纶三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每次隆庆的手指指向他们中的一人之时,那人都是紧张无比。唯独张居正和李春芳二人,丝毫不为所动,张居正还是那副来者不拒的模样,至于李春芳吗,呵呵,他那股无欲无求的样子看着就像快要飞升的仙人了。
隆庆看着几个人不同的表情,心里觉得有趣极了,像这种戏耍朝廷大臣的机会虽然不少,可是能玩的这么有兴致的机会还是不多的。隆庆看了看张居正和李春芳二人没有表情的面孔,觉得有些无趣,随即就放过了二人,视线转向了余下的三人。
郭朴完全就是高拱的跟屁虫,也许以前还有些主见,可是自从高拱当内阁首辅之后,这个郭朴就完全不声不响了,只知道跟在高拱后面。
谭纶呢,这人倒也是有些雄才大略,在东边也曾多次击退倭寇,堪与戚继光同名,时称二人为“谭戚”。如今,谭纶以兵部左侍郎兼右佥事御史,总督蓟、辽、保定军务,与戚继光共同负责练兵。这次要不是兵部尚赵炳然归家养病,估计现在还在北疆戌守。刚才谭纶害怕隆庆点到自己倒也不是因为心中有鬼什么的,只是他自从入仕一来,一直在外为官,在京中的时间少得很。如今暂代兵部尚之位也没有多少时日,不太知道该怎么和皇帝说话罢了。
那么最后,只剩下高拱了。高拱性格是豪爽的很,可是如今已经被徐阶培养的奸猾了起来。倒不是说是徐阶将他的奸猾培养出来,高拱怎么说也是读人出身,文官能做到内阁大臣本就说明有两把刷子,徐阶只不过是将他的内在性格挑了起来而已。
随着隆庆的手指以及其他四人的目光都投在身,高拱如今可算是最直接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目光如刺了,这简直比真的针扎在身还要难受。高拱眼看着局势是非自己出来说话不可了,也不等隆庆开口,就主动站了出去。
“陛下,臣身为内阁首辅大臣,当为百官之首,还是由臣来猜猜。”高拱微笑着说道,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中带着的无奈。
隆庆听他这么一说也乐了,本来就是该他说话了,跑也跑不掉,这个高拱却倒打一耙,主动挺身而出反客为主了。
隆庆也不点破,开口说道:“既然高爱卿毛遂自荐,朕也就成人之美,准了爱卿猜一猜。”
“谢陛下恩准,还请陛下恕臣大胆。”高拱也不含糊,“如今正是刚刚下朝,又是已近午时,陛下此刻唤臣等前来,必然是有要事,想必是陛下刚才得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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