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了。
“欺君之罪是何等样的大罪,你竟然该这样做!”罗顷的责问让琼竹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他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清楚,毕竟这样漏洞百出的说辞,不是没有人察觉,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这里面的漏洞,毕竟牵涉的太多,太广。
再说陈家方家楚王府都认了,那也只有私下议论,绝无公开质疑的道理。
琼竹的眼微微一眯:“欺君之罪,也不止我啊,王府不也一样,王妃当天说过,我是方氏,那就是方氏,陈家那个已经得到朝廷表彰的贞妇,是我的姐姐,这就是事实。”
太荒唐了,罗顷看着琼竹那张平静的脸,忍不住说出:“你要知道,若一旦陛下……”
“世子是想让楚王的爵位被剥夺吗?”琼竹的反问让罗顷停下,琼竹已经继续道:“若是当天,王妃没有选择我,而是追究下去,那不过就是楚王府丢了个脸,倒霉的不过就是经手的人,陈家方家而已。但是现在,已经上报了朝廷,已经行过了礼仪,已经做完了一切。若有人要揭开,王爷第一个就不答应。”
欺瞒朝廷,也有楚王府的一份,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王妃要和次妃别苗头。琼竹不知道王妃懂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就算她懂,琼竹觉得王妃只怕也会做这件事。她恨次妃已经恨的入骨,甚至恨不得罗顷不要得到楚王的爵位。
琼竹突然觉得浑身冰冷,王府,王府,真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母亲,当天一定是糊涂了!”罗顷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自己。琼竹不由冷笑:“糊涂?世子,您难道还没明白,明白王妃和次妃之间……”
“住口!”罗顷激动地打断琼竹的话,接着罗顷继续道:“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不许胡说。”
“世子不让我说,我就不说。”琼竹从善如流地闭口,车厢内的气氛很压抑,过了好一会儿罗顷才道:“我娘和母亲之间,的确可能有些芥蒂,但她不是这样的人,还有,母亲不过是被人骗了。”
“王妃很疼你。”琼竹这话是描述而不是疑问,罗顷竟有些不晓得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胡乱点头。
“所以,我都不要说,世子,这件事,你我都知道,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罗顷点头,但还是询问琼竹:“参选有验身这一关,你为何能过?”
“我尚是处子,当初陈家那个人,还在喜堂之上就死了。”琼竹说起这些曾经刻骨铭心的往事,此刻却没有一点激动,仿佛那是别人的事情,仿佛那个方氏,真的是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姐姐。
“这,这,为何他家不让你另嫁?”尚未圆房的女子,另嫁的也不少,可是为何陈家会用这样的手段?甚至要担着事情一旦败露之后的巨大风险。
“因为陈若雁!”陈若雁,那个在自己娘身边的少女?罗顷当然晓得次妃心中在想什么,可是对陈若雁,罗顷并不喜欢。
不是陈若雁不美丽不温柔,而是一种天生的感觉,让罗顷不喜欢陈若雁。
“我不喜欢陈姑娘。”罗顷的坦白让琼竹有些惊讶,但琼竹很快就道:“喜欢不喜欢,这也由不得世子您,就像,世子您也不喜欢我,但还是娶了我。”
这话真是坦白的伤人心,罗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
“世子以后要纳宠,我绝不阻止,我只是想和世子,不,我只是想要过一点清净日子。”琼竹打断罗顷的话,这让罗顷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他冷笑道:“好,很好,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就从了你的心愿。”
“世子要看中了谁,尽可纳了。”琼竹这话让罗顷更是火上浇油,他差不多是在磨牙了:“很好,很好,你要做贤良淑德的人,那我成全你。”
正好这时马车停下,王府已经到了。内侍掀起车帘,就听到罗顷的吩咐:“去告诉秀鸾,今夜我在她屋里歇。”
内侍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罗顷看见内侍这呆呆的样子,忍住挥拳而向的冲动:“去,告诉秀鸾,我今晚,去她那里!”
罗顷这声音很大,竟然有些泄愤的感觉,内侍这才回神过来,看了眼车内的琼竹,然而琼竹就像没听到一样,还是坐在车内一动不动。
内侍急忙对罗顷道:“是,奴婢这就去传话。”说着内侍忙吩咐身后的小内侍赶紧去传话,这才扶罗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