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杰,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她来的时候,也想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桑人杰掌管朝政这么多年,如今他年纪大了,就连楚慎都因为长公主的支持,手里有了兵马,除了朝堂上的势力以外,几乎可以和桑人杰抗衡。
他应该也是怕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太子的实力日益增长,而他也越来越有心无力,恐怕会被太子牵制,所以他很可能会在这一次的出征过程里做些手脚,而桑若玺来的目的,就是让桑人杰放弃这种念头。
桑人杰听了她的话,皱眉,严厉地说道:“你去战场上,那太子呢?他就允许你跟着去?”
要是玺儿在的话,他的那些计划难免就要束手束脚。
桑若玺看着他不悦的表情,接着说道:“太子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女儿去说服了皇上,让皇上下了圣旨,所以太子不愿意也没用。”
她张扬地笑着,艳丽的脸仿佛能够发光一样,闪耀着,让楚慎着迷。
桑人杰见她张狂的态度,心里一喜,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说道:“好!不愧是我桑人杰的女儿,有魄力,有胆量!”
他虽然因为桑若玺的自作主张有些生气,可是看着这样的桑若玺,他心里的那些火气突然都发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赞赏。
桑若玺也不在乎他的夸奖,趁着他心情好,趁热打铁:“父王,玺儿今天过来,其实还是想父王能够答应玺儿一件事,这次出征的时候,还请父王不要插手。”
她的表情很严肃,看着桑人杰,爆发出来的气势让桑人杰都有些震惊。
不过他收敛起有些失控的笑意,带着淡淡地笑容说道:“玺儿这是什么意思?这次出征本来就没有本王的事情,本王当然不会插手。”
他假装自己没有听明白桑若玺的话。
桑若玺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父王在朝堂里掌权大半辈子,如今太子出征,回来以后,威信必定大大上涨,父王的权力就会收到挑战,您应该也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如果您心里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在这里跟女儿坐在这儿。”
桑人杰无非就是打着让桑若玺改变主意的想法,只要没有桑若玺参与进来,他的计划就能够正常进行。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玺儿此言差矣,父王现在在这里呆着,只不过是有些不放心你罢了,如果有什么意外,在那里没有人能够保护你,你母亲走的早,难不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母亲对你的期望的?”
桑人杰也打定主意用亲情牌。
可是桑若玺根本就不是原身,对那个早死的娘亲也只是有些遗憾,而不是有很深的感情,至于心里一闪而过的酸涩,那只不过是原身的感觉还保留了一些在这个身体里罢了。
她摇摇头说道:“父王明明比谁都要明白,明人不说暗话,玺儿在这里和父王保证,等到日后太子登基,玺儿必定是皇后,到时玺儿一定会保证父王能够安享晚年,而不是如同历史一样。”
她说的话非常保守,可是两个人都听懂了。
历史上的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虽然明面上非常风光,可是到了最后以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都是被猜忌的帝王以各种理由处死。
要知道,权臣权臣,虽然有权,可是到底还是臣,而不是君。
桑人杰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压楚慎的成长,让他不能成长的太过迅速,以至于影响到了自己的安全。
“你确定太子会听你的?”桑人杰漫不经心地说道,脸上露出来一个张扬的笑容,“本王如今手握重兵,又掌管权势,没有皇上在,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朝堂上就是本王的一言堂。”
他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就算是心里发虚,也不愿意让桑若玺看到自己心里的不安。
桑若玺看透了他的心思,也不着急,只是站起身说道:“父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做,玺儿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了,所以去看看几个弟弟妹妹,他们也应该想我了吧?”
她的眼神落到那个地方,果然看到自己说完话以后,那个角落又是一阵慌乱。
桑若玺轻笑出声,心情颇好地往外走。
这摄政王府和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她找到了在外面呆着,不知道正在发什么呆的楚慎,笑眯眯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在王府里转转,父王说他正在考虑,让我们不要着急,等晚饭的时间再给我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