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也只能放弃,看着她说道:“娘娘,您该不会真的打算等太子殿下回来再用膳吧?”
太子殿下处理朝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娘娘这么等着,是不是有点儿太关心太子殿下了,就算是给太子殿下留着也行,御膳房里随时都有新菜。
桑若玺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楚慎远远地走过来,脸上隐约带了一丝愁容,看上去非常为难的样子。
她从塌上起来,看着楚慎直直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的疑惑更多了:“怎么了?是什么人为难你了?不用担心,咱们去找父皇说理去。”
在她看来,楚慎的苦恼无非就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官员,既不做事,整天的事情又很多。
她可是还听说他们遇到刺客的时候,可是有几个人对楚慎的决定非常不满意,就差当场就闹起来了,要不是有其他的大臣在,那些人说不定会真的弄成一场混乱。
楚慎看着桑若玺关怀的表情,心里一酸,他直接按着桑若玺的肩膀,说道:“玺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急切,桑若玺也有些奇怪,可是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一丝丝酒的味道,挑眉说道:“好啊,你说,不过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身上的酒味儿是怎么回事?你跑去哪里喝酒了?还有女人的脂粉的味道。”
她抽抽鼻子,能够清楚地闻到楚慎身上陌生女人的香味,绝对不是自己身上,或者御书房里的香料的味道。
楚慎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想起来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能够及时回答她的问题。
桑若玺看到他这个态度,眉毛更是挑起来,捏着楚慎的脸颊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不然我就自己去调查,看看那个敢勾引你的女人到底是哪家的!”
她桑若玺的男人居然还有人敢动,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还是说她最近真的是太低调了,所以这些人都忘记了她的厉害。
楚慎总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笑的无奈:“你想哪里去了,我今天是去了葛丞相府里,我要问你的事情也跟这个有关系,身上的味道估计是被葛家的小姐沾染上的。”
他还没有开始说话呢,就被玺儿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真的是有点儿憋屈,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高兴的。
和桑若玺解释以后,他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玺儿,关于那些刺客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结果是什么?是不是和母后有关,你才没有告诉我?”
他诚恳地看着桑若玺的眼睛,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桑若玺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来这个问题,她看着楚慎的眼睛,问:“你今天去葛丞相府就是问这些事情的?其实并没有必要,你既然把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了,应该相信我才是。”
她也没觉得有多么愧疚,她瞒着楚慎,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为难,没想到反而让他更加苦恼,看来自己的方法是不是有些不对?
楚慎说道:“他们说,这件事情是葛丞相提起,然后是母后让人去做的,母后现在的病重应该也只是借口,她现在应该是被父皇禁足了吧,所以才会连凤印都交出来,玺儿,我真的很抱歉,让你替我隐瞒这些东西,可是如果你直接把真相告诉我,虽然我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他把桑若玺紧紧地抱进自己怀里,嘴唇在桑若玺耳朵边轻轻摩擦,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桑若玺也知道自己不能隐瞒下去,轻轻拍着楚慎的后背,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还是王氏和……母后指使的,葛丞相和我父王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牵连,为了不让他们的名声毁于一旦,只能选择这种处理,让他们告老还乡,如今他们自己也都知道是为什么,你也不用苦恼,而王氏已经去世,母后被禁足,虽然我不怎么认同这种处理方法,可是看在她是咱们母后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母后以后应该就只能在深宫里生活了。”
她从来不是心软的人,葛皇后的处理方法已经有一些偏颇,如果不是明宗帝亲自处理,她又是阿慎的母后,她真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把这件事情掀过去。
楚慎听到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嗅着那丝丝缕缕的熟悉的味道,轻轻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