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文元眉心重重一跳,“爹,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在沈久安面前说,告密陈季薇在相国寺的另有其人么。”沈兴达怀疑的打量他。
沈文元这才想起来,赶忙道,“爹,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这么说,沈久安就要动手了,儿子也是为了自保。”
“是么?”沈兴达再次扫过沈文元的脸,确认他没说假话之后,这才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当时骚乱之中,沈兴达也看的不是很明显,可刚刚在景王府面前呆了这么久,有些事也渐渐想通了。
沈兴达越想越觉得可能,“文元,你想想看,后来再出现的那些死士,是怎么回事?景王可只借给了我们一次,一部分去偷袭沈久安,一部分去相国寺杀陈季薇。”
说着,沈兴达不禁怀疑,“景王不是告诉你,他的那些死士很厉害么?怎么一个都没成功?”
沈文元也觉得尴尬,“爹,你怀疑是?”
“景王根本不是诚心与我们合作的!”沈兴达咬牙,“甚至没有告诉我们,就又派了死士。”
沈兴达寒气入体,这会儿又怒火冲头,不禁一阵头晕目眩,“文元,沈府一定还有景王的人,要不然,陈季薇的那把匕首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刺中沈夫人?”
“幸好刘长乐没事。”沈兴达咬牙道,“要不然,沈兴宗定会发疯,到时候大开杀戒,咱们一起遭殃!”
说着,又怒视沈文元,“爹日日嘱咐你在府中好好守着,可你居然连陈季薇会医术都不知道?”
沈文元赶忙辩解,“爹,沈久安的松梅院,被他守得铁桶一般,儿子数次想安插人手,都被沈久安借故赶出来了。”
“那景王为什么就行?”沈兴达越想越生气,“景王的手都能伸到咱们沈府,你就在旁边,还看不住。”
沈文元看着情势不对,连忙扶了沈兴达坐下,“爹,你别生气,他们再厉害,这会儿不也在刑部大牢里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沈兴达连灌两碗茶水,这才定定神,“景王那边,还是不能闹翻。”
沈兴达脸色铁青,咬牙道,“咱们现在,可是成了景王的替罪羊,沈久安和陈季薇是我们派人追杀的,沈兴宗叛国的证据,是我们搜集的,甚至连刘长乐再沈府出了意外,都很有可能被按在我们头上。”
“若是如愿扳倒沈兴宗倒也罢了,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最先被推出去的,就是咱们父子。”
沈文元跟着仔细捋了捋,脸色大变,“爹,怎么办?”
沈兴达眼珠子转了转,“文元,你娘不是让你给庆忠找大夫么?不管怎么样,庆忠只要不出事,沈兴宗哪儿,我们就还有机会。”
沈文元忙不迭的点头,“好的爹,我这就去。”
“我再去找一找景王。”沈兴达说着,又起身,“那印信和丹书,你接着找。”
沈文元六神无主的跟着点头。
在书房里定定神,沈文元这才回到了房间,看着沈文元躺在床上的模样,心里一酸,“娘,庆忠怎么样?”
“文元。”沈二夫人祈求道,“你救救你弟弟吧。”
“你放心。”沈文元走过去,低声道,“庆忠一定会没事的。”
沈庆忠求医问药的事儿,引来了沈三夫人。
她站在门口畏畏缩缩,探头探脑。
沈文元眼里闪过一阵不耐,“三婶,我们这里很忙。”
沈三夫人赶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近乎讨好的递过去,“文元,这还是我陪嫁之时,嫁妆里带着的一根老山参,给庆忠喝了吧。”
沈文元打开,随意的瞟了两眼,锦盒里装着一个手指头粗细干瘪的人参,他笑了下,又塞了回去,应付道,“谢谢三婶的好意了,庆忠这里有,人参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沈三夫人鼻尖沁出一点汗,手足无措的握住锦盒,小声问道,“文元,三婶求你一件事行么?”
沈文元看了眼屋内,又看着沈三夫人,为难道,“三婶,庆忠还没好,我这里……”
沈三夫人咬咬牙,“庆忠,三婶求你了,你三叔,快被人给打死了。”
说着,沈三夫人扑通一声,居然朝着沈文元跪了下来,“文元,三婶求求你,救救你三叔吧。你大伯父被关起来了,往日看在你大伯父面子上的高利贷这次全部围过来了,他们抓住了你三叔,要是你再不救他,你三叔就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沈文元立刻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沈三夫人的一跪,他眉头紧皱,“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