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也没同意了征北军的军饷和军粮。
征北军的催促越来越急,太子连日奔走,可景王因为向皇上献出了连矢弩,这一阵子在朝中风头正盛。
太子的身边,除了曾经的一些曾经的旧臣,能稍微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也只剩刘长青一人了。
朝堂之上,双拳难敌四手,太子虽然全力奔走,可一些报急的奏章,却根本没到皇上的桌前,就全部被景王的人劫走了。
无可奈何之下,太子只好去求景王。
可景王一听是太子来了,就闭门不见客,明明院子里鼓乐齐奏,人声鼎沸,可景王府的管事,依然瞪着眼睛说瞎话。
一来二去,太子对景王也死了心。
太子的日子不好过,沈久安这几日也格外忙的不可开交。
他是永宁侯世子,而永宁侯则是征北大将军,和永宁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长青这几天急的嘴上起了一个大燎泡,在沈府里,一口气喝干了两壶茶,“久安,你说说,这怎么办啊。景王怎么会如此糊涂?还有太子,前两天还挺上心,这两天我怎么觉得跟自暴自弃似得?要我说,拿刀逼着,也得让景王听话!”
“丹东地区是大雍的边防线,若是边防线失守,他这逍遥日子又上哪儿过去?”刘长青原地转着圈,哀声长叹。
沈久安沉着脸,“景王当然知道,他这么一直阻挠,无非是打算让我们知难而退。最好,爹辞了征北大将军,带着人回来,才如了景王的愿。”
景王居然是这个打算?
刘长青面色难看,“景王行么?”
“以前是不行。”沈久安淡淡的开口,“可现在,觉得自己行了。”
联系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刘长青试探着开口,“久安,和连矢弩有关么?”
沈久安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刘长青拍了拍大腿,长叹一声,“久安啊,把连矢弩给景王,是不是一个错啊。景王现在四处高价召集工匠,之前给咱们做零部件的工匠有很多转投到了景王的麾下,虽然景王的速度没咱们快,可他人多啊,连矢弩被成批的做了出来,这可都是好东西。你这不是长景王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么?”
沈久安低笑一声,瞧了瞧桌子。
看了眼桌子上的沙漏,反而叫了下人进来,“世子妃的东西,端过去了么?”
下人连忙点头,“世子,不敢耽搁,放心吧。”
沈久安这才点头,“做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她尝出来腥味儿。”
交代完,这才对刘长青道,“小舅舅,别着急,你再等等。”
看着沈久安笃定的模样,刘长青勉强安慰自己暂时把心放在肚子里,刚刚听了沈久安的话,又忍不住好奇,“久安,你给你媳妇弄的什么啊,我怎么看你刚刚还定时定点啊?”
西洋进贡的沙漏,精巧难得,宫里都不常见的东西,却被沈久安仅仅用来提醒自家媳妇吃东西。
这不由得让刘长青又问,“久安啊,你媳妇也太金贵了吧。”
沈久安脸上显现一抹柔和的笑意,“应该的。”
陈季薇没有说,他便装作不知道,只是命人暗中采购了东海最好的花胶,听说这东西安胎效果最好,便吩咐厨子每日精心做了,端给陈季薇吃。
看沈久安脸上一抹飘忽的神色,刘长青无奈的叹气,“久安,眼下战事吃紧,征北军的军粮和军饷都是问题,我说你也别光操心你媳妇,也多操心一下其他事啊。”
沈久安回神,“小舅舅,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刘长青嘴皮子都说干了,也没能说动沈久安,索性咽下唾沫,转头走了。
沈久安是最会想办法的,他都让自己放心了,还瞎操什么闲心?
刘长青走后,沈久安才叫出了在一旁看热闹的阿银,“咱们的连矢弩做的怎么样了?”
阿银立刻掏出小本子,他对别的事情兴趣不大,但是对沈久安交代让他盯着数量的事儿,极为上心。立刻报道,“世子,咱们一共做了两千七百六十八把了,府上的工匠这两日都不眠不休,只是……”
说着,阿银皱眉,“原本给咱们做零件的一些人,去了景王的手下。”
“这些人不算多,可也影响了我们组装的进度。”阿银说着,一边小心的问,“世子,你确定,景王手里的连矢弩和我们的是不同的么?”
看了眼阿银,沈久安才又道,“木匠上你不是也算擅长么?难道自己看不出来?”
阿银嘿嘿一笑,“只有见过真正的连矢弩的人才能看出来,只是,这么久都没动静,难免会好奇啊。”
“快了。”沈久安也有些焦躁。
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季薇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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