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成傲又给西门雪兰倒了一杯茶,说话也彬彬有礼。
“傲儿,别的事娘亲都能答应你,唯独是这件事不可以。我不能让你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来人啊,将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府。”西门雪兰大声命令。
那两条大汉却去看冉成傲的眼神,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动。冉成傲左右为难,娘亲的话他不能不听,但他却不想放弃柳青葱,柳青葱太强悍,强悍得有时会令他害怕,却又令他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
“冉成傲,你最好就是休了我,不然我随时都会炸死你,这样你就得不偿失了。”柳青葱忍住全身的疼痛,侧头在肩上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到现在还这么逞强,那我也不必再顾念什么情义。如果你现在向我们低头认错,我还可以原谅你。”
“哼,休想,除非我死。”柳青葱倔强地高高仰着头。
“傲儿,还跟她那么多干什么,她根本不领你的情。来人,把她拖出去。”西门雪兰再次伸令。
冉成傲提笔写下休书丢给柳青柳,再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挥挥手,他不忍看见她有如此下场,可又不得不这样做。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就这样终结了。
两条大汉解开柳青葱绑手的绳子,柳青葱拾起地上的那张休书,眼里含着泪花,不是难过,而是高兴,高兴的泪,泪水洒在字上,把字迹模糊了。然而她却笑了,笑声充满悲凉。
袁紫柔和柳白月看得眼都直了,全身僵直在那里。对一个女人来说,柳青葱已经受尽了女人最不能忍受的痛苦,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两条大汉要去拖柳青葱,却被她挣脱了,她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我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就这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跌撞撞地走出冉府,她跌倒了,她又爬起来往前走,再跌倒再爬起来……
望着那满身是血的身影,柳白月的眼里闪着泪花。姐姐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有向她求救,她做到了。
一双冷酷的目光在背后看着她。袁紫柔紧握着拳头,她好恨,这样居然都没能拆穿柳白月的身份,太可恨了。看得出明明柳青葱就认识柳白月的,可却为什么就不跟她相认呢,难道她们事先就知道?
袁紫柔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柳白月去请大夫的时候,已经写了信以冉成傲的名义送给了柳青葱,柳青葱一看是妹妹的复仇计划,于是把信烧了,见到柳白月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海风越来越大,潮水越涨越高。渐渐地,风十七郎整个人已经被海水淹没,可惜他此时连动都动不了,就算水性再好也是枉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活活地淹死。被绑着的人泡在水里,那种恐惧和惊慌,若非尝过滋味的人,谁也想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