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亦爵连眼神都没再给胖子一个,直接看向顾苏青,半晌才道:“没事了。”
顾苏青在看到傅亦爵的身影时第一感觉是庆幸与惊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边的委屈。
她站起来扑进傅亦爵的怀里放声大哭。
胖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傅亦爵要破口大骂,但门外突然又进来两个人,一个人钳住了他,一个人则是直接打了胖子一巴掌。
傅亦爵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顾苏青,又抬头瞟了胖子一眼,目光从上到下一番打量,眼神里的讽刺与不屑狠狠刺痛了胖子的心,胖子抬腿要踢傅亦爵,但却被傅亦爵的手下又狠踹了一脚。
傅亦爵理了理衣摆,一边拥着顾苏青往外走,一边道:“给他松松筋骨,直接扔出去。”
傅亦爵在沙发上端坐着,两个手下听了傅亦爵的话给胖子“松筋骨”。
顾苏青伏在傅亦爵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她也没有这么脆弱,而且虽然先前很害怕恐惧,但胖子总归是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是只要一看到傅亦爵,她就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儿般。
胖子的哀嚎声不断响起,傅亦爵的手曲起,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许久才道:“出气了没?”
顾苏青一愣,眼角还带着亮晶晶的水汽,她仰头看着傅亦爵,半晌才反应过来般点点头:“嗯。”
胖子被揍到鼻青脸肿之后又直接赤.裸着被扔到了马路上,傅亦爵这才带顾苏青离开。
直到下车的时候,顾苏青才猛地意识到,什么地方怪怪的。
傅亦爵的确是救了她,还帮她出了气没错,但是……似乎并不关心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苏青甚至连那些委屈都忘了,她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明明那么近,却又仿佛隔着人山人海。
傅东景与傅母正在别墅里,佣人做了大桌的饭菜,长条桌上还摆着红酒。
“现在啊,那个贱人指不定就是在床上浪呢。”傅母乐呵呵的道。
傅东景眸光深了深,随即也厉声道:“就她那样的女人,能给我们换点钱都是便宜了。”
傅母哼笑了两声,母子二人相视一笑,仿佛钱已到手,经阳的危机已过。
但忽然!门外传来巨大的吵闹声,没等两人询问,外面就冲进了十多个人。
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在人群后露面,怒视着傅东景。
傅东景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竟没想起来,他瞪着来人:“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胖子一声冷笑:“你给的女人我没睡到不说,还白白给人揍了一顿,来,先掏点儿医药费吧。”
傅东景愕然:“怎么可能?我们下了药的!”
“怎么不可能!”胖子怒喝,“一百万,医药费拿来,不然我们走着瞧!”
“一百万!”傅母一声尖叫。
傅东景与傅母对视一眼,随即摇头:“不,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也好,”胖子哼笑一声,随即胖手一挥,“给我砸!”
拿着棍子的十多个人顿时散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原先花了大价钱的陶器书画被人毫不怜惜的毁掉。
“哎哎你们别动那个!!”傅母尖叫着去阻止,但是却被人狠狠掀到了地上。
傅东景恶狠狠的盯着胖子,“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胖子忽然笑了,“来,大家停手,把这位少爷给我们带走!”
胖子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个人将傅东景钳住,一众人就往别墅外走。
傅母激动的想要去挡,去拽着押着傅东景的两人,但是却被人狠狠踹开。
傅母看着那些人将傅东景带走,又看看被砸的稀烂的别墅,心里不禁愤恨。
但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将傅东景赎回来……傅母恶狠狠的咬牙,没想到那个胖子这么没用,他们都下了药都睡不到那个小贱人。
对,小贱人!傅母突然瞪大了眼,这一切都怪顾苏青,如果不是顾苏青,东景怎么可能跟这种无赖有联系,又怎么可能被人带走。
都怪那个小贱人!
顾苏青正在办公室看病历的时候,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吵闹声,她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随着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忽然一个小护士来到办公室门口焦急的开口:“顾医生,您快别在这儿忙了,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都!”
顾苏青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她诧异的抬头:“怎么了?”
“有个女人,闹着要见您,我们看着像是个脑筋有问题的,所以给拦住了,但是现在……”
小护士话没说完,顾苏青就看到了那个疯狂的女人。
傅母披头散发,脸上也没有精致的妆容,她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
或者傅母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一看到顾苏青便恨的咬牙,脚步踉跄的冲进办公室,紧紧掐住了顾苏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