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脉络。
李表逸抹着眼泪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邻里之间大多也知道事情的起因,见外面没事了,同情之下都跑了出来趁着月色帮忙。但是不远处的那具尸体还是让人心里发瘆,盘膝而坐在路上的苗毅也是让大家敬而远之。
众人一直忙到天亮,垮掉的围墙简单垒了起来,还剩半边未倒的房子也清理了出来,算是勉强可以住人。
动静太大,终于还是引来了官府的人,苗毅亮出了自己受雇于六圣会修士的身份,杀死的也是修士,而周边百姓也都证明是有人来闹事,官府的人心知肚明是和图家的人有关,拖走了尸体也没追究什么,修士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苗毅找到了那灰衣人的飞剑,却发现已经被炸得扭曲变形了,根本无法再用。倒是对方的百宝囊中,竟然有三万多的青币,于是拿出了一百青币给李表逸修缮房屋,李表逸开始死活不肯收,看到苗毅不高兴了才讪讪收下了。
有了钱,李表逸很快在城里找来了泥瓦匠和木匠,一时间忙碌了起来……
图家当代侯爷图益,恰好在这个时候从京城访友回来了,奈何还在离大鹿城十里的地方,便从迎接的下人嘴里获悉小侯爷于昨夜暴毙身亡了,一行人匆忙赶回侯府。
“谁干的,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声怒吼咆哮图府。
年过四旬的图益一脸虬须,身体健壮,此时却像是刚出笼子的老虎,满面涨得铁青,怒目环视周围的下人。一群下人们全部吓得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躺在床上的图必宣身体僵硬,两眼暴睁,裂开的嘴巴无法合上,上下两排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可谓是面目狰狞,双手十指硬邦邦如鸡爪般张开着,身体偻曲。最恐怖的是,浑身上下竟然全部变成了银白色,皮肤上起满了疙疙瘩瘩的东西,看着吓人,从死后的状态判断,死前肯定相当痛苦。
一直默默站在图益身边的师爷盯着床上的尸体看了会儿,转身指向一名下人问道:“把事发时的情形仔细说来。”
那下人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少爷很生气,在追打着我们,谁知刚追出房子,少爷便很痛苦地倒在了院子里……”
“少爷很生气?”师爷目光微闪,眉头皱了皱道:“少爷为什么很生气?”
事情已经闹大了,那下人不敢隐瞒,当即把图必宣看上李青兰想强纳为妾,派人去李家数次闹事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你们刚到那边闹完事,少爷这里就出事了?”师爷看向脸色铁青的图益,饱含深意道:“侯爷,小侯爷不像是突发疾病,我看是中了不一般的手段,可能和李家那边请来的修士脱不了干系,侯爷您看呢?”
“来人领路!”图益一声怒喝,道:“带我去那李家,我倒要看看那修士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竟敢在大鹿城向凡人下手,他有本事把我也给杀了!”
师爷连忙劝道:“侯爷,还请冷静,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
“够啦!”图益大手一挥地打断,双眼冒火的盯着师爷咬牙切齿道:“他说的清也好,说不清也好,总之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走!”
图府大门敞开,图益一把推开了迎来的轿子,怒气冲冲的领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的奔赴李家,顿时引了不少人观望。
李家正在大兴土木,突然见到这么一群人怒气冲冲的杀来,尤其是一群下人的手上还个个拿了家伙,顿时吓得那些泥瓦匠和木匠们跑得远远的。
正对工匠们指手画脚的李表逸一看这形势,脸都吓白了,迎着走来的图益慌张行礼道:“拜见侯爷!”
“是你请的人杀了我儿子?”图益一把揪住了李表逸的衣襟拽起,他手上的力道不小,李表逸整个人几乎被拽得双脚离地。后者闻言吓得“啊”了一声。
“住手!”苗毅一声冷喝,从那垮了半边的屋里转了出来,图益身后的那些下人脸色微变,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苗毅走了过来,打量了对方一眼,再结合对方刚才的话,心中已经有了数。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图益一把推开了李表逸,指着苗毅的鼻子喝问道:“你就是李家请来的那个修士?”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苗毅不假颜色地说道。
图益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苗毅的衣襟,厉声喝道:“你一修士,竟敢擅自对凡人动手,我要你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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