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画面中只有我斩杀李中堂和轩辕霄二人一幕,怎说得上烈某谋财害命”
宁玉龙大笑道:“笑话若非为了谋财害命,你怎会杀人我已带宗门师长返回你杀人之地查看过了李师兄与轩辕师弟身上的乾坤袋早已被人拿去,不就是你拿走的还有张嫣嫣师妹我来不及救援她,之后也一直未见她的行踪、未见她出秘境,铁定也是遭了你的毒手如此凶残好杀恶毒,实是我仙云宗门百年来仅见你竟然还敢狡辩”
他口才极好,说起来一气呵成,丝毫不给烈盘反驳的机会,虽然烈盘也没打算反驳
旁边炼云归此时才缓缓叹了口气。
之前他一直未曾说话,其实也是心中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论公,烈盘斩杀同门,证据确凿,实是罪该万死,枉费他曾经还对烈盘抱以了极大的信任和喜爱。理该毫不迟疑的将之拿下。但论私,烈盘与他大徒弟季长风乃是忘年至交,又极善锻器之道,天赋纵横,让他实是喜欢,要是就此毁了烈盘也太可惜了些。
此时听宁玉龙再提起烈盘的重罪,终还是宗门大义战胜了理性,开口道:“烈师侄,你好糊涂这里是铁炉堡不便将家中丑事多言,你且先坐下,待此间事了,随我等按录押之刑返回宗门,你所做的一切,到时候自有宗门来裁定。”
那所谓押刑,是指宗门担心修仙者半途落跑,因此特设此法,封掉已经定罪的重犯真元。那虽说不是直接散功,可只要是曾封掉过真元之后的修仙者,即便是再度打通真元脉络,也终会因曾经的封闭而造成一些真元运转上的不如意。轻则数年乃至数十年方能恢复,重则影响终身等若半残
旁边季长风急道:“师尊烈盘如今罪名未定,怎可便先将刑法加身那宁方远的影像记录虽然真实,但并未记录有整个冲突的前因后果烈盘纵是杀了人,可未必便真的有罪说不定是李、轩辕二人先出手偷袭他呢”
旁边宁方远大笑道:“笑话这烈盘的手段,你也在影像中瞧见了仗着那不知名的灵符和灵剑,对上我等普通元婴,那是想斩谁便斩谁我等嫌命长了敢偷袭他真是鬼扯明明就是他见财起意姓季的,你可别想着巧舌如簧,便能颠倒黑白是非任你说破了天去,姓烈的都是屠杀同门的杀人凶手”
季长风说不过他,只央求炼云归道:“请师尊收回成命押刑不过是为防被押者逃跑,我可以性命保证烈盘绝不落跑”
炼云归还未开口,旁边玉龙老祖已重重的哼道:“保证保证值得个什么姓烈的在影像中展现出的实力已远远超过宗门押刑所定的战力,按录当刑此乃宗门宗规,岂容你随意更改”
炼云归其实也并不想给烈盘重刑加身。不过仙云宗宗规如此,烈盘所犯之事太大,他又只是炼器殿长老,管不了刑法,反倒是玉龙老祖这涉事的一峰之主在此事上更有发言权。此时叹气道:“宗有宗法、家有家规,此事非老夫所能作主。不过烈盘你放心,若回宗门后查明你是另有隐情,老夫必亲炼一柄灵器相赠,并请丹殿替你量身炼制灵丹,抵偿你受刑之苦”
炼云归肯将话说到这份上,已算是极其维护烈盘了。不过,这显然不是烈盘所需要的。
烈盘直等他们全都说完,这才仿佛事不关己般突的大笑出声来。他其实就是想瞧瞧季长风在这事儿上最终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毕竟对这位将自己领进仙云宗的忘年之交,他心中还是十分看重的。至于旁人,就算是炼云归的态度,他都并不在乎。
季长风的选择显然没有让烈盘失望,即便因为对方的不信任让烈盘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完美,但他到底是选择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玉龙老祖冷笑道:“别以为这是仙品大会我们不敢随便出手,你便可以趁势逃跑哼,你那点实力在先天、元婴弟子中或许真个无敌。但在老夫眼里,要擒你杀你真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
烈盘还未开口,一个威严且沉重的声音已在这完全封闭的小帷幕中响了起来:“我倒想瞧瞧你是怎么个易如反掌法别说你那个什么破押刑,今天我看谁敢动我烈小友半根汗毛老夫不把他肠子抽出来打个死结,老子便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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