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说,六安已经做好了把长生丸给他吃掉的打算,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傅泯恩吸收,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若有其他办法,她不会这样对傅泯恩,但是他威胁到了长生。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长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她活下去这么多年的支撑和执念,就算有一段时间她几乎忘记梦境中那温柔稚嫩的脸,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过去读这句词,能感受到那人的淡然欣喜,但是现在她已经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和声音,他们一起在颤抖。
似乎冷极了,天戈把她抱在怀里,两条长腿向外敞开,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埋在他的身体前面。
他的手像抚顺受惊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从她的背后拂过,没有一点情.欲,只有失而复得的珍重。
羞怯感和伦理观冲击着她的心脏,虽然有说过找到他以后怎样怎样,真的知道他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六安竟然感觉到这些让人烦躁不安的情绪。
历史书里,没有长生的那一部分被撕走,他们的过去和现在拼接在一起。
记忆跳脱,仿佛自己和他还是那个朝代的两只顶峰上的可怜虫。
现在不是了,他们有钱,年轻,没有血脉的羁绊。
“长……天戈。”她怀揣不安地问他“你后悔吗?”
天戈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脸因为激动而翻起两片红晕,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红云,刺目。
“后悔什么?”他明知故问,伸手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扭紧衣服的手指。
“我让你等了那么久,然后……”
然后又跟这么多男人女人纠葛不清,可是她不想瞒他,他有权知道她这些年来过的生活。
长生恨不恨他不知道,他知道天戈不后悔,不恨。
如果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无措地走,他才会心疼,只是埋怨上天没有让他早点遇到六安,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他愿意陪伴她。
他很想哭。
没有得到回答的六安收回一直不安转动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天戈的身体没有变化,只是眼神跟过去再也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他是为生活忐忑灵魂却纯白无暇的男孩,现在却是个眼神里藏着忧思的男人。
他变了,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六安的心刺痛。
像是怕再次失去他一般,伸手覆在他的脸颊上,那双冷清的杏眼终于染上红尘的光。天戈受不了她这样的注视,低头吻她的眼皮,眼睑,睫毛。
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六安,”他的声音里还有挣脱的疲惫,隐隐有一些期盼和不安。“你爱我吗?你爱天戈吗?”
“爱。”
他松一口气,“只是天戈,不是长生,你爱我吗?只是这个和你认识不到一年的人?”
六安一下噎住,他为什么问出这样的的问题?
“可是你就是长生啊。”
话一出口,她就看到男孩原本带上向往光芒的双眼,一点点黯淡下来,心里没来由地惊恐。
“长生,你怎么了?”
果然,他在这样的时候还是问的是长生,不是他,不是天戈。
他狂躁地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张开又无力地闭合,没有意义,这些都没有意义。
自己是在吃自己的醋吗?也许有点好笑,但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就算有了过去的记忆,他还是现在的自己,长生的记忆只是一场最逼真的电影,他们分明不一样。
六安福至心灵,立刻把嘴唇凑上去。
“不管是谁,我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把我抱在怀里的这个,我们一起经历了过去,还要一起走到未来。”
她说的过去却不知道是哪个过去,天戈丧气地想,可是有没有办法辩驳。
他为什么要辩驳呢?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是一个人。
“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吗?”
六安突然想起来姜宁至今没有踪影,天戈只得把自己的神思拉扯回来,勉强一笑“他没事。”说着撑着地板起身,六安跟着他起来,像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他,他们的距离一直没有超过一米,但是天戈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地向着远方飘散。
“你不开心?”六安从后面牵住他的衣服。
他在屋子里乱转的身体停下来,略有些烦躁地掀开她的手。
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转过身来看六安,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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