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眨了眨眼睛。
贺知春无语,还要接着哭?她进了平康坊,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呢,哪里有那么多眼泪!而且她已经把圣人的青色长袍哭花了好么?
哎呀,她画了男人眉,该不会一哭一抹一脸黑灰了吧!
贺知春想了想魏王的委屈,抱着圣人嚎啕大哭起来。
圣人不知所措,“阿俏怎么了?不过就是蛇罢了,有朕在,都替你斩杀了!不行还有崔九在,让蛇咬他去!”
崔九心中暗骂,什么昏君!某的命就不是命啦!
贺知春想笑,但是现在不能笑啊!她只好又将头扑到了圣人的腿上,不能看脸啊!
“没什么?阿俏就是想哭了。晋王哥哥心地善良,小时候也是无意之举,他已经同我道过歉了。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圣人说得对,不过是蛇罢了。是阿俏着相了。”
圣人见贺知春不说,摸了摸她的头,“阿俏梦中还有晋王么?”
贺知春摇了摇头。
圣人皱了皱眉,晋王曾经拿天宝挡剑这事的确在他心中是一个梗,阿俏虽然不说,心中肯定也有一个结在,大约在梦中,晋王拿她挡蛇了吧。
贺知春差点没有被自己恶心死,她为了魏王当真是豁出老脸给晋王上眼药啊!
不过晋王也不冤,是他先去圣人跟前给魏王上眼药的,还不兴人报复回来么?
“原本阿俏也没有如此日日噩梦,但那日阿俏在射中我阿爹的箭上,又看到了乌头蛇印记……”
圣人身子一震,孙弗赶忙上前,“什么乌头蛇印记?大理寺的证物都会记录在册,这弩箭乃是某亲手记录的,当时翻来覆去的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记。”
贺知春猛的从圣人怀中探出脑袋来,“阿爹,他说我说假话!阿俏半句假话都没有说!那乌头蛇的主人,明明就心怀叵测,不但想要离间我们兄妹,还想要杀了您!”
贺知春看着圣人的模样,心中想着这乌头蛇的旧事,他八成是心知肚明的,这当真是太好了,这样子这事总不会全怪到魏王头上去了。
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阿俏,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爹,阿俏没有说假话!”
圣人顿时激动了起来,贺知春之前叫的阿爹一直都是贺余,叫他只叫圣人,现在也叫他阿爹了呢!
“孙爱卿,阿俏怎么会说假话呢?这个幕后之人厉害得紧,他既然能够藏在宫中射箭,又能偷了朕的折子,你怎么知晓他没有将大理寺的证物调包呢?朕相信孙爱卿之言,也相信阿俏,若是那人在证物送到大理寺之前就做了手脚,那便说得通了。”
孙弗这才满意的退了下去,你父爱大发宠女儿过头,也不要把屎盆子往老臣的头上扣啊!老臣就不是人了!
他突然感同身受的看了一眼崔九。
贺知春被圣人突如其来的兴奋给惊住了,有些不自在的抽出身子来,不就是一句阿爹么,值得这么高兴么?
圣人儿女成堆,一大堆人都喊他爹呢,哦,喊爷爷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