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有多凶残!
可这样的凶手,天宝太子只是一招就将其制服了!
贺知春出尽了风头,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了东宫,阮嬷嬷一见急忙迎了上来,“今日宫中有人传消息出去了,是传给刑部尚书张亮的。”
贺知春脸色一变,接过木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鲍公公告诉您的?”
阮嬷嬷点了点头。
贺知春勾了勾嘴角,狗急跳墙被抓住了吧!
鲍公公急于撇清自己,他一个老狐狸成了精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手段,整个甘露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谁有个什么动向,他还不门儿清。
她若是鲍公公,便回去装模作样的,说太子已经发现谁有问题了,叫他们赶快把尾巴打扫干净……
可要是想把尾巴打扫干净,就先得把尾巴揪出来啊!
“是口信还是书信?”
“口信。”
贺知春点了点头,“去甘露殿!”
贺知春领着阮嬷嬷直接去了甘露殿,一进门,就瞧见面色铁青的圣人,和趴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鲍公公。
圣人见贺知春来了,面色好了几分,“天宝你来得正好,跟阿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刁奴要翻天了!”
贺知春看了看鲍公公身边跪着的面如死灰的张奉,勾了勾嘴角,果然是他!
她想着,先让人将张奉五花大绑,又将他的嘴堵住了,这才开始说话。
开玩笑,又等你自杀而亡,这么便宜你的话,我还是李天宝?
“贺才人死后,有人为了污蔑儿,特意留下了一封遗书。只是可惜了,某些人自视太高,留下了许多的破绽。”
“张奉那封遗书是你写的吧?一个人行文落笔是有习惯的,虽然很轻微,但是仔细对照,就能够看出来。你每写五个字,都喜欢沾一次墨,因此每隔五个字的第一笔,都比其他的地方,略微浓郁一些。”
“贺才人可没有这种习惯。还有那种黑色的绸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圣人宫中的旧造的绸缎,鲍公公都是交给你去处理了吧?整个宫中,除了圣人,其他的都是后妃。”
“那黑色的绸缎虽然是旧的织造方法,看上去不够细腻,但在以前也是上好的贡品。后妃很少会有人用黑色。”
他说着,看向了鲍公公,鲍公公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证实了贺知春的说法。
鲍公公评价张奉,说他是一个老实人。
他的三个弟子,不可能都只挤在御书房,明显擅长研磨的蔡江是经常在书房伺候的,牛力是去各宫行走送赏的,因为他会说话,而老实的张奉便是监管库房的。
圣人知人善用,用人都是依据本领性情而来的,不可能把人安排在不合适的位置。
而且鲍公公一说张奉是郑州人氏,立马让她联想到了同样是出自郑州的,家境贫寒的一个姓张的武将。
他们才一道儿去打了高句丽,那便是统领水军的刑部尚书张亮。
再有那个击鼓鸣冤的妇人姓什么?姓张啊!
姓张不是错,可最近在她眼前找存在感,姓张的人有点多啊!
“当初那个行刺圣人的弩箭高手,就是刑部尚书张亮或者是他的手下,而是你向他透露了圣人的行踪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