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同崔九的娃,那还不翻天去,不带不带。”
贺知春同崔九扶了老道士起身,又给他梳了发髻,崔九也有些难过,“曾祖回府中去住吧,阿韵都回来了,这天虚省再好,也没有家中好。”
老道士叹了口气,“好吧,过几日就回去了。”
崔九心中一紧,崔家的人经常都会过来请老道士回家,但是他都不肯,这次却是同意,莫不是他有什么预感……
“你们来问某乌蛇的事情吧?不是某。”
贺知春惊讶道不行,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祖,你这真是算出来的么?你教我也算算吧!”
老道士摇了摇头,“你日后要当皇帝的,学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上朝的时候,看一个大臣不顺眼,然后说,朕今日掐指一算,你必须死!”
老道士说完,自己也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还靠什么科举啊,让那些学子在你面前一站,朕掐指一算,你是要入内阁的人啊!”
哈哈哈哈!
贺知春同崔九想想这个场景,有些哭笑不得,“师祖!”
老道士笑了好一会儿,“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贺知春也不客气,“师祖那时候为何要去河东呢?”
“唉,那时候崔九的曾祖母病重,御医神医都看了个遍,也治不好。后来遇到了一个江湖郎中,说他有一个祖传的药房子,但是需要一味珍贵的药引子。某那时候死马当作活马医,便四处重金求药引。”
“后来打听到,说是河东柳氏有那味药,乃是祖传的。于是某便连夜兼程的去了河东求药……但是柳九道那个家伙,顽固得很,就是不愿意给药。”
贺知春同崔九对视一眼,柳九道,可不就是五个嫌疑人之一。
“我们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但是可不包括河东柳氏,这种救命药,用一点便少一点,他们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就算他们肯了,也迟了。某到河东两日之后,崔九的祖父便追了过来,人没了。某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老道士说着,眼泪刷刷刷的落了下来。
他是性情中人,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那曾祖你那时候见过肖姨娘么?据说长得特别美!”崔九忍不住岔开老道士的注意力道,崔斗的确是年事已高,经不起这么又哭又笑的。
老道士一巴掌拍到了崔九的头上,“你说什么呢!某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么?再说了,真有美到让某心动的人,早就二话不说的抢回来了。不过是一个妾室,柳家不给药,难不成连个妾都不肯给?”
崔九同贺知春都不信,你的花名,长安城的人都知道。
老道士擦了擦眼泪,“那是以前,某早就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
“那师祖你在柳家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么?”
老道士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想了想,“王珣好像来拜见过某,至于其他无名小卒,没有注意。”
……
王珣比老道士低一个辈分,来行子侄礼是应当的,至于如今的秦阁老还有平王,当年在崔斗眼中,还真的是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