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脾气。”
王叹之一听,挥了挥手,将那些花娘都赶开了。
“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你八成是说了什么罪人之子的话,让他又生气了吧。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闷葫芦一个不说,还总是发脾气。我父亲给他请了许多夫子,也没有把他掰回来。”
罪人之子?不能够啊!
如果是罪人之子,那王闻林就不能入仕。
崔九提着王叹之画的灯笼甩了甩,“若是不好提,不说也罢。十五顾念当初到底也是跟在王少卿后头办事,突然被赶出去了……心中总是觉得不安,想要致歉又不得其法。”
王叹之捂住了自己的嘴,“难怪十五你当初被赶出去了,原来是王闻林告的状!那他也太小气了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王家人都知晓。不过那还是前朝的事呢,卷宗什么的都被战火焚毁了,也难怪你们查不到线索。”
王叹之想着,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起当年的旧事来。
“王闻林的父亲那时候是东郡韦城县的明府,前朝吏治不清明,又被修大运河,打高句丽之类的事情拖入了深渊,十年九灾的,那时候当父母官,真的是太难了。”
“偏偏他的性子,又嫉恶如仇。当时在他的治下出了一桩大事情。柳九道你们认识么?”
贺知春同崔九对视了一眼,怎么哪里都有柳九道这个人?
“别看柳九道如今在学子监里一副名师做派,那时候可是厉害得很的人物,他当时请了一个十分厉害的风水大师,相看了一块福地,若是在此地建宅院……柳家虽然在河东,但是柳九道却是在东郡做官,他对那块地志在必得。”
因为后面的话大逆不道,王叹之没有继续往下说。
贺知春想着,大约是说那个福地是什么龙脉之类的,譬如住进去了就能够当天子之类的。
后来起兵造反的可不止他们老李家,有不少人当时都有不臣之心,柳家有如此做派,也是正常的。
“但是那块地是一个村庄的祖坟所在。这事儿是柳九道的哥哥去办的,他费尽口舌,村民都寸土不让。那人也是个傻的,直接就同村民打了起来,王闻林的父亲闻讯前去劝架,结果不知晓怎么搞的,柳九道的兄长竟然死了。”
“这下子就捅了大篓子了。王闻林他们那一支乃是我太原王家的旁支远房,同本家并不亲厚,甚至多年没有往来。我父亲当时也不知晓发生了这个事情。”
贺知春能够想到,柳九道当时官位应当比王闻林的父亲高,他乃是柳家的嫡枝嫡子,虽然不是长房的,但是也颇有人脉。王闻林的父亲失手杀人,定是被下了大狱的,但是这事儿应该另有隐情才是。
王叹之说着,也有些唏嘘,“他爹觉得亏对祖上,在狱中悬梁自尽了。她娘扛不住,也病死了。秦阁老当时是东郡的郡守……”
贺知春同崔九都惊了,“你说当时的郡守是谁?”
王叹之一愣,“秦阁老啊!”
柳九道,秦阁老,还有后来跑到东郡收养了王闻林的王珣,三个嫌疑人,竟然很早很早就在东郡聚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