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哎!得罪了村长儿子,这日子怕是难过咯。”
周晓东没等范金龙后面的话说完,转身挥舞着铁锹朝着范金龙脑门劈下去,范金龙后面的话生生的吞进了嘴里边,身子朝后一躲,还是在前额给开了一道锋利的口子,那鲜血瞬间就淌了下来。
“你敢拍我?”范金龙那凶狠子立刻就蔓延上来,冲过去,硕大的拳头就砸了过去。
“快,赶紧过来拉架啊,都看啥呢!”胡没来得及劝解,俩人就干上了,速度之快,超过了她的预料。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两人分开,周晓东没有范金龙强壮,吃了暗亏,鼻子被打破了,但是范金龙也不好受,周晓东那铁锹开始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的给了他几下子。
“小比崽子你等着的啊,别跑,老子今晚就废了你!”范金龙扔下一句狠话,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周晓东拽着谢淑梅的手,“走,活不干了,在这种王八蛋手底下干活,草。”
谢淑梅还不愿意走,这不是当众挑衅村长么?但是周晓东如此坚决,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也只得跟着他离开。
“这小子,真他娘的有种!”胡赞赏的说道,不管是不是理智,起码勇气可嘉。
“这周二蛋,还能耐上了,我看他能蹦跶几天。”二霍霍倒是高兴的不行,周晓东跟村长儿子杠上,那村长指定饶不了他,那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好么。
“晓东,你咋生这么大气呢,范金龙就那副德行,说两句又不少块肉。”谢淑梅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温暖的,只是担心受到村长的刁难。
“我不管他是谁,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负你!”周晓东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很霸道的牵着谢淑梅的手,捏在手心,仔细的感受着那轻柔的触感。
谢淑梅红着脸低下了头,“我,我去给你做饭!”
看着谢淑梅扭着腰肢离去,周晓东摸着身上被打的生疼的地方,值得了,心里涌出了强烈的自豪感。
“砰!”村长家里,范大生愤怒的一拍桌子,脸色铁青。
“这个周二蛋以为自己是啥人物?还说不干就不干了?还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中午这事儿,说白了还是咱们儿子调戏谢淑梅造成的,那谢淑梅现在是个寡妇,被调戏了那周晓东能不替她出头么,再说了,儿子也没吃亏啊。”田桂花出言劝解。
“滚一边去,老娘们家家的知道个啥?那还叫不吃亏?脑门都缝针了,还有,在农村,大家开几句玩笑管啥的,还认真起来了,草。”范大生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拿起桌子上的白酒,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了进去。
“咱儿子气冲冲的跑乡里头去了,他那个子,不是得惹出乱子来吧?”田桂花有些担心,知子莫若母,儿子啥德行,她还不清楚!
“哏哏,乱子?能有是乱子?周晓东这种没眼力劲儿的旧的教训教训,才知道门朝哪儿开,自己能进,还是不能进!”范大生冷笑几声,竟是丝毫不在乎。
田桂花也没法再说啥,只是那一颗心,瞬间变得七上八下的,隐隐担忧。
村里叮叮当当的热闹了一大天,除了周晓东和谢淑梅没去干活外,其他人集体吃了顿饭,也拿到了工钱。
喧嚣散尽,到了晚上,一些黑影手里拎着钢管,却悄悄的进了村子。
一路熟悉无比的摸进了周晓东的家里,响起了连串的砰砰声,周晓东愤怒的叫喊声,还有谢淑梅的哭喊伴随着狰狞的喝骂响彻夜空。
邻居们听到动静还没冲到周晓东家的院子,就看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里的钢管指着他们,“没你们的事儿,离着远点!”
范金龙最后带着人趾高气扬的出了周晓东家的门,身后跟着一排人,“你们都记住了啊,谁以后再跟老子在村子里作对,这周二蛋就是下场,走,喝酒去!”
乡亲们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分开一条路,让这些穷凶极恶的恶人们离开,最后呼啦啦一下子冲进了周晓东的家。
谢淑梅上身的袖子都被扯碎,脸上带着哭痕,周晓东抱着头躺在地上,裸露的皮肤挂着青紫色的淤痕,脸色苍白,疼的倒抽凉气。
“这范金龙也太嚣张了,妈的。”
“就因为白天的事儿,晚上就来报复,真没天理了!”
可是说归说,真要让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去跟村长谈道理,那还真没那个胆量,那种对村干部根深蒂固的顺从已经祖祖辈辈的留在心里了。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村长就是天,就是治他们生死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