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想什么。”周晓光没搭理刘美丽。
“最近工作进展的还好吧?当上了村长,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刘美丽幽幽叹息,很多日子不见,她比以前更憔悴了。
“凑合,你呢?”周晓光问道。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我要搬到乡里去了,跟我丈夫分开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住了。”刘美丽幽怨的瞪了周晓光一眼,现在的周晓光,女人多了以后,越来越薄情寡义了,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四十岁,周晓光才二十出头,怎么会对自己一直有兴趣。
虽然心里落差很大,但她还是明白事理的,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你丈夫不是有外遇么?你还过去住?”周晓光问道。
“干部是不能轻易结婚的,我不想在沙头村呆了。”刘美丽说道,看得出她十分的不甘,如果不是失去了权利,她也不会被迫去乡里,村里人议论指点,让她几乎都不敢出门。
“嗯,也好。”
两人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刘美丽忍不住问道,“你就对我一点留恋没有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把自己给了你。”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这些,不爱听。”周晓光这几天正是烦心的时候,哪有心思听刘美丽说这些情爱的事情。
“你!”刘美丽气结,被周晓光赶苍蝇似的不耐烦的挥手,那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周晓光推了刘美丽一把,“别在这烦我。”
“周晓光,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刘美丽破口大骂。
“刘美丽,最好收回你说的话,你还当自己是村支书呢?”周晓光无情的讥笑着,气的刘美丽身体一阵哆嗦。
“还有,奉劝你别往你丈夫身边凑合,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在村里顶多有人愿意说道了一些,到了那边,你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怎么斗得过年轻漂亮的小三?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
刘美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开始哭泣,周晓光说的话,句句如针,让她对生活不禁绝望起来。
“谁?”周晓光猛地扭头,看到芦苇荡里,有一个人影正在晃动。听到他这声大喝,还吓得妈呀一声。
“村长,是我,胡艳,我家那口子喝多了,口渴,我过来给他摘点野果。”胡艳主动凑了过来,看到刘美丽还惊讶了一下,不过她这人平常虽然嘴巴毒了点,心肠倒是不坏,低声叫了一声刘姐。
刘美丽胡乱答应一声,低着头还在发呆。
胡艳瞧见刘美丽竟然是哭过的样子,心中疑惑,又看到他俩孤男寡女在一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难道是周晓光得势之后,威胁刘美丽,想强迫她做什么?
大晚上的,不是想打野战吧?
她心中一惊,脚步忍不住往外挪了挪,这种事儿,还是不搀和的好。
可她想走,周晓光却拦住了她,“胡艳,赵大栓怎么回事儿,经常喝酒?这个民兵队长,都快成了酒桶了。”
胡艳心里扑通一下,周晓光这话说的,弦外有音啊,她赶紧解释,“村长,民兵队长也不是多大的官儿,平常没什么事情,所以……”
“所以,他可以不用当了,现在国家提倡干部年轻化,他既然不合格,那么位置就应该让出来,我不需要一个只会喝酒的人。”周晓光云淡风轻的说道。
“村长,大栓他这么多年,每次乡里来人,他可是都没落下啊,陪吃陪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咋说下就下呢。”胡艳的声音明显不满起来。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就这么的决定了,呵呵,不服你就去乡里上诉去吧。”周晓光冷笑道。
“你!”胡艳气的脸都白了,但她也知道周晓光是村长,支书跟他都住到一起去了,俩人就是一家子人,她一个平常百姓,还能咋样?
“村长,您再通融通融,我保证大栓不再喝酒了,他改还不行么。”胡艳咬着嘴唇,平常泼辣的她,这个时候也忍着委屈服软。
“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听说他乱喝酒,那么,你懂的。”周晓光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艳赶紧点头应允,赵大栓每年并不能给家里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是胡艳清楚当干部掌握权力的重要性。
毕竟是村部的人。
“周晓光,你比我狠。看来,让你当村长,是个明智的选择。”刘美丽叹了口气,从刚才的伤感中缓了过来。
“这用你说?”周晓光得意的干笑两声,指了指河边。
“夸了两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刘美丽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