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到是个主意正的,回头我再好好细思量一下,怎么着也巴不得你们嫁人了也能过好日子,说来,也是近两年的事了,你与春染再看看二等丫头中有哪几个得用,带在手边多教教。”
春意一边笑一边把熏热了的兔皮袍子拿来伺候木柔桑穿上,又笑道:“奴婢不急,奴婢与春染商量好了,可是要陪着姑娘一起嫁出去的。”
“好你俩岂不是要当老姑娘了。”木柔桑笑问她。
春意笑道:“有姑娘在呢,当老姑娘又如何,姑娘总不会少了奴婢的这口饭吃。”
“说得有理,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春意刚帮木柔桑穿好袍子又唤来春风给木柔桑梳头,一个小丫头挑了帘子进来问道:“姑娘可是起来了,老夫人打发奴婢来看看。”
“起了,起了,你先去回外祖母,说我等会子就过去。”木柔桑一边翻珠钗一边嘴上应道。
挑了一枝金钗比了比,说道:“春意,快些把我那些珍珠首饰拿些过来,这金钗配这秋香色袍子真不起眼。”
她如今也算半个官家小姐,在家穿穿这秋香色却是不会僭越,春意从那堆首饰盒子最底下抽出一个来,笑说:“这上面的首饰原是为先前那套准备的,珍珠首饰便放在这下面了。”
春意边说边打开这珍珠首饰盒子,木柔桑一眼相中了那对珍珠点翠金蝶钗,指着那个说道:“就用这个,索性再配两朵粉色兔毛宫花。”
春风与春意忙给她戴上,又另挑了几个单个珍珠小钗别在双丫髻上,再配上这秋香色的袍子,多了一份娇俏少了一份重稳,及是适合她的年纪。
“原还想着这秋香色到底还是适合年岁稍长的,这样一配戴,姑娘这年纪也能压得住了。”
春意左看右看,又挑了一多稍大的红色绢花别发后面,另挑了一把镶红宝石金锁给她戴上。
木柔桑听了很是得意,这才起身带了几个丫头去了正厅,正厅里左老夫人正烤着火,另外左家两位庶也在,她过去时左老夫人只觉眼前一亮。
忙叫了春杏拿了眼镜来瞧,少不得又要夸奖一番,几人又说笑一会子,外头的鞭炮声便响个不断,左老夫人微微一眯眼,笑道:“今儿晚上怕是要被闹得睡不安稳了,你下午可睡得还好?”
“回外祖母话,孙女睡得极好,到是外祖母怎地不多睡会儿?”
左老夫人笑着摆摆手,说道:“老咯,老咯,俗话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我觉浅着呢,眯一会儿便醒了。”
正在此时,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是年夜饭已经摆在了花厅里,又生好了暖炉,只等老夫人及几位姑娘过去了。
“走,咱们守岁去,我是守一次就赚一次,今年不知明年的事呢!”
“外祖母正健朗着呢,您啊,就安心等着抱重孙子吧!”
左老夫人闻言大喜,笑骂道:“就你这小猴儿嘴最甜,惯会哄人,春杏,回头把我年轻时戴的珠钗找一份出来糊了她的小嘴。”
木柔桑忙笑着谢了,春杏也跟着应答,左老夫人这才由着两大丫头扶起来,带着木柔桑并两位庶孙女一起去了花厅。
花厅里众人穿插,红垂穗走马宫灯高悬,上面描述着一个个神仙故事,木柔桑不止第一次见到,每次都好奇的仰头观望,瞧着有点像那唱皮影戏的。
左夫人扯了她到桌子旁笑道:“走路也不看路,小心撞翻了桌子,每年都看,也看不厌。”
又转身对左家大少奶奶喻秀珠说道:“这孩子极爱看这些个宫灯,每到了年关总会跑过来问我,家里的走马宫灯可会挂起来,这还是当今圣上有一年宫中元宵夜宴赏的,到是与旁的不同。”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自豪与得意。
“难怪小表妹喜爱看,媳妇瞧着也极是喜爱,这大红宫灯越发衬得这过年喜庆十足呢!”
左夫人高兴地说道:“可不是么,我也是觉着喜庆便年年挂了出来。”
木柔桑在一旁扯扯她的衣袖,笑道:“好舅母,等会子外祖母若是闹着要打马吊,你可得帮外甥女啊。”
左夫人笑着对喻秀珠道:“你祖母极疼爱她,其她孙子辈都要靠后站呢!”
“舅母,明明是表哥们让着我,不跟我争宠罢了。”
左人贤在一旁听了一句半句,探过头来说道:“你当我们都是你么,争输了就想哭鼻子。”他指是那次抢话本子的事。
“我才没有,上次明明是你不对!”木柔桑反回了一句。
当她不知道,左人贤还在抱怨呢,不借新出的话本子给他先看。
想得到挺美,她自己都还没有看完,要说那作者也是个坑,都写到过年了,还没结局,才写到第二卷,追得她真不是般辛苦。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跟你小表妹争。”
喻秀珠在一旁轻笑道:“母亲,弟弟也该要说亲了吧。”
这话儿说到了左夫人的心坎上,木柔又觉抬头看向她,见她回望过来,便轻笑打招呼。
左老夫人坐在一旁原本是笑望这两兄妹斗嘴,见到喻秀珠这样一问,便也说道:“是该给这两人说说亲事了,你娘家大嫂那边可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