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得香甜了。
到了初二这一日,只睡了几个时辰的木柔桑天灰灰亮便起来了,伸手一摸身边却是凉的,伸手挑起帐帘朝外间喊道:“春染,春意!”
睡在外间罗汉床上守夜的两人忙爬起来披好衣服跑进来,春染急急地说道:“少奶奶,怎地了。”
“几时了?子轩人呢?”木柔桑懒洋洋地问道。
春意取了她的衣服放到熏笼上,说道:“卯时中了,少奶奶可是要起来,姑爷昨儿后半夜回来瞧过少奶奶了。”
“起来吧,哎一身好疼,真想窝在被子里睡一天,不过子轩怎地一早就走了?”木柔桑不解。
春染叫了小丫头去打热水,笑道:“是姑爷担心少奶奶呢,昨儿一身酒气的回来了,瞧你睡得正香,怕熏着你,自个儿去了书房睡觉,只说今儿早上少奶奶起来后,打发人去唤他。”
春意听了抿嘴直笑,说道:“咱姑爷这是怕误了吉时呢!”
“唉,大过年的真是太累人了,以前到不觉得,只想着过年可以吃好吃的,又可以放烟花爆竹,猜灯谜,这嫁人了偏生哪样都不对劲了。”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春染瞧见了只觉好笑,自家主子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偏一天到晚装着个小大人样,笑道:“是呢,连少奶奶的生辰都没提起......”
说到这儿她又止了笑,回道:“年三十那日到是左府的众亲戚及少爷、大少奶奶打发人送了生辰礼来了,只是少奶奶那日忙得脚不沾地,奴婢都找不到空闲把这事回了你。”
木柔桑感慨还是娘家好啊,笑道:“左右那些个事已经办完了,咱们也该松泛松泛躲个懒了,今儿你们五个都随我回娘家,叫夏语四个守着这院子。”
春染有些担忧,怕这四人办不好差事。
春意推了她一把,说道:“甭担心,那些人的手脚功夫也不差,又被姑姑耳提命面,她们四个的主子可是咱少奶奶,不是旁人。”
“春意说得对,左右她们都是要单独办差的,这次还是四个一起,若是连家都看不好,还要她们何用?”
木柔桑伸起纤纤玉指挑起红帐帘,又道:“衣袄可熏好了?咱们早些回娘家躲懒去。”
她算着这侯府初二也没啥事,便想借着今日开始去各家走动,又想起这往来礼单一事,便问新年互相走动的礼可备好了,春染忙应说备齐整了,又点了三次的数,不会有差错。
春意忙答已熏好,便与春染两人伺候着她起来,又打发了婆子去请了杨子轩。
杨子轩说到做到,从初二起便带着木柔桑早出晚归,只因他这房还没分家单过,那些同僚也不好到侯府来高攀,他与木柔桑到是过得松快,从初二一直玩到十五元宵节后。
“这么快就过了这年了,明儿起我便要去衙门当差,你若得了空闲,便约了同僚们的夫人去街上喝个茶听个小曲儿,东宫那位也就是这些天了,太医虽尽力救治,却是身子给亏空了补不回来。”
木柔桑算是明白了,合着是叫她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事,叫她能快活几日便快活几日,太子妃那边怕是真不好了。
“我也是这么琢磨着,左右是不能留在家中,你没瞧见你那四妹妹,这些日子得了空闲便往这边跑,好在我随你去了外头,到叫她扑了个空。”
木柔桑一边替他整理衣裳一边回道,又瞧着他这身衣裳有些旧了,便道:“马上要开春了,田庄上要忙碌,你的衣服也要缝制,我还真没那心思去管她的那些破事儿。”
“你也甭操她的心,左右就是今年要把她打发出门子,等进了那宫中也就由不得她了。”杨子轩不耐说起杨绢儿,只是催了木柔桑早些给他多缝几件春裳。
她笑道:“知了,定给你做个十件八件的。”
杨子轩眉飞色舞地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笑道:“娘子,为夫穿了你做的新衣裳走出去,可是羡煞旁人呢!”
木柔桑的女红十分出色,性子又是个利落的,杨子轩只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天天带着走方才好。
“行啦,时辰不早了,咱们去给母亲请安吧。”她不想碰上杨绢儿,自过年后每次请安要么是早早就去了,要么就是晚上回来后再去,总之,都是挑杨绢儿不在的时候。
两人很快到了侯夫人那里,杨子轩请了安便要去衙门办差,而木柔桑有心想走,偏正巧苏婉儿带着她的那群妾室过来了,还别说,杨子智虽草包了些,可这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一个个各有千秋,体态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