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人家还没及笄呢!”那得瑟的小样儿,就像是说,她还未成年,她还是大周朝的小花朵......
木柔桑十分无奈地望向她,这才道:“四个丫头都要懂拳脚功夫?”
“嗯,必须的,还有啊,听桃花说,很多当家夫人阴着呢,堂姐,你可得叫柳姑姑多教那几个丫头一些手段,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最是不耐那些曲七拐八绕几十圈小肠子的事。”
木凤钗见她同意了,便开始坐地起价了。
“好,好,好,都依你,咱木家的姑娘个个都金贵着呢,自是不能叫那些个阴私事脏了手。”
木柔桑突然有种自己好似回了过去,记得头一次去蜀州城时,那时左夫人也是对她百般疼宠着。
“少奶奶,轿娘们说怕让你撞上了血光,如今后头也给堵上了,便向请你示下,可否从这旁边的胡同里绕道去猫儿胡同。”春染急急地过来回话,外头吵吵嚷嚷又夹着各种气味,实在叫人心烦、难受。
木柔桑看看时辰,这离午时三刻还早着呢,这街上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散去,便道:“走吧,从另外的胡同抄小路吧,这斩人也没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免得惊了几个小的。”
春染忙应了,叫了轿娘们抬了轿子,又去寻了去看稀奇的木意杨回来,这才从另一侧的小胡同绕道走了。
那处胡同抄近路离猫儿胡同的宅子并不太远,不过是又行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猫儿胡同宅子的后门。
“少奶奶,已经到了这宅子的后门处了。”春意在另一边提醒道。
木柔桑想了一下,便喊道:“先停轿。”
待轿子停下来,木意杨骑马过来了,问道:“堂妹可是有事?”
木柔桑挑起轿帘回道:“嗯,我瞧着大家伙儿都累得不行了,你看这样如何,左右是自家人,在小山村也没讲过这般多规矩,我意欲带了大伯娘、凤钗及小石头从后门直接去内院,也好早些歇歇,你自个儿骑马去前门,带了这些轿娘们从前头过一下,也好叫旁人不嚼舌根。”
木意杨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还得先问过娘亲,她若不反对,你们便从这后门进去。”
木凤钗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都快累死了,娘若不同意,便叫她从前门进好了,左右这院子是给咱们住的,我便随了堂姐带着小石头从后门进算了。”
“可是这后门离前门还有些远?”木意杨不知京城院子的格局,想来不似小山村那般子,伸过脚就能从后面绕到前面。
春意在一旁笑着回道:“回堂少爷的话,我家少奶奶也是心疼大夫人,堂三姑娘还有小堂少爷累坏了,这后门瞧着是在眼前,可是要绕到前门,却是要顺着这个夹道一直绕到前面那条小街上,再从那街上绕到另一个十字路看,瞧到胡同口有一棵很高很大的凤凰树,从那里再行进来,差不多又要小半个时辰。”
木意杨笑道:“即如此,我去与娘说说,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
果然,木杨氏的性子早已不复当年的蛮横无理,听了木意杨传的话,便笑道:“咱家来了京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是要托庇在你堂妹、堂弟的名下,她如此说却也有道理,我与小石头着实是累坏了。”
木意杨见她无意见,便又去了前头与木柔桑言明,春意见事成,早就去后门边喊门了,不时后门便开了,那守门的婆子见是自家主子过来,忙急急迎了出来。
木柔桑叫春意看赏,又叫春风、春景去了后面的轿子,春风抱了小石头,同春景一同照看着他,春意掏了把铜子给守后门的婆子,随即与春染、春草、春雨随伺在木家两姐妹身边。
到了府里已过巳时,已午时初了,众人早已饥肠辘辘,木凤钗等人虽在船靠岸前吃过早饭,可是那也不过是勉强应个景儿,不至于肚里太早闹饥荒。
木意杨苦命的带着轿娘们去绕前门了,木柔桑一众人刚进来,便有丫头、婆子们上来伺候着,待众人梳洗完毕,这时有小丫头来通禀说是饭菜已摆好。
木柔桑拉过木凤钗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咱家姐妹肤色都极白,你穿这桃粉色却是极招人喜爱。”
木凤钗闻言娇羞一笑,说道:“这是京里彩衣阁缝的?却是比咱蜀州城的绣娘子还要做得好。”
“嗯,京里的贵人多,有钱人更多,但是对吃、穿却是更挑剔,若是绣娘子们做不好,那彩衣阁不说占据一席之地,只怕是会加快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