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傻吗?”
杨子轩伸手轻点她小鼻梁,说道:“还好你没去,今儿朝廷颁下政令,从国库拔银购粮赈灾,对了,你手上有多少新粮,到底是一方百姓,咱能捐点也捐点,至于大哥的事,我会同父亲讲。”
木柔桑想了想,她有空间在手,再加之空间里还存了不少玉米,若是再种上几回,应是能多筹些,即然得了老天爷的眷顾,她就闭着眼睛当一回圣母吧,全当是反哺!
“捐是不成问题,不过,你得拿出章程来,这粮得如何捐,是以忠义侯府的名义,还是以你的名义。”
杨子轩好笑地回道:“你的粮自是用你的名,也不会与大哥他混一起,没得便宜了他,如那样,还不如直接把新粮卖了换银子揣兜里。”
“你即如此说了,我便安心了,最好是叫人直接把粮送去灾区。”木柔桑自己得了厚福,她也想积善行德。
杨子轩点点头,又道:“放心吧,这一次不止是咱夫妻,你舅舅一家,槿之一家,还有魏大哥一家,另外还有一些世家清贵的簪缨世族皆会捐粮,这事儿当今皇上知道,但太子却不知。”
“不会是怀庆公主牵线吧?”木柔桑瞪大了一双水眸儿。“嗯,若她不牵线,又有哪个敢如此行事,到时,会把粮直接运去襄州,从那边走水路运去受灾的地方,听说这一次受灾的人多大百万之众。”
杨子轩的心情也很沉重,若南边百姓饥不裹腹,那这天下的行商都要受很大影响。
木柔桑算着自家几亩空地能种上几回,又道:“我到是还能捐上一些棉布,粮的话,你几时要?”
“应就是这几日了,你且歇着,我去父亲那里把大哥的事说一下,若只是陈粮还好,若是......怕是要生祸事。”
杨子轩十分恼火,太子明显也不是个明君,就杨子智这种草包也能混这种大差事,真正是打他们这些寒窗十年苦读的文人的脸。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分家吧!”
木柔桑十分厌烦与这些贪婪的人住一起,以后若真翻起老帐,杨子智的事怕是头一遭。
杨子轩转身的动作一顿,说道:“莫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分家之前,该清算的还是要清算了。”
木柔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或许,在杨子轩心里那就是不能碰的痛,当有一天要刺穿那里时,肯定是很痛很痛......
杨子轩果然直奔忠义侯的书房而去,不时,忠义侯怒气冲冲的杀去侯夫人的院落。
此时,侯夫人正歪在软榻上,沈妈妈正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话,小几上正摆着那一叠绿票子,八盏纱灯将室内照得如白日般明亮。
“你回头捡个空闲去一趟我娘家,唉,听说我爹爹最近身子骨很不好,你把这叠绿票交给他,让他看着办吧!”
沈妈妈端着凉得差不多的参汤递给她,说道:“夫人莫要忧心,这不过是暂时的,四姑娘在宫里慢慢站住了脚根,自是会帮到她外祖家的。”
说起杨绢儿,侯夫人脸色才缓和不少,也多了几份笑意。
忠义侯气势汹汹地一扯帘子,在屋内的沈妈妈回头一看,差点吓掉半边魂儿。
“给侯爷请安。”
“滚!”
忠义侯都不拿正眼瞧她。
侯夫人与沈妈妈正说得兴起,见忠义侯如此打她的脸,立马把脸垮下来,怒道:“侯爷即瞧不惯她,便不要来!”
她现下却又不怕忠义侯了,杨绢儿是她的亲闺女,再如何闹,忠义侯也决不会休妻。
忠义侯瞧她那高傲样,气都不打一处出,历声喝斥:“毒妇,不好好呆在房里念经吃斋,竟教唆子智干那等子丧尽天良的事,你还想不想你家闺女坐稳后宫。”
侯夫人冷不丁被他扇过来的巴掌拍到,见他怒不可遏,须发倒立,还没摸清他所谓何事。
“你打啊,打啊,最好打死我!看你的女儿这个太子妃还能光耀门楣不!”
接着又尖叫道:“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就让侯爷自个儿闯进来。”
忠义侯又是一巴掌下去,怒骂道:“贱妇,你当真以为本侯爷好说话?”
如此暴怒中的忠义侯,却是吓坏了在门外候差的丫头、婆子们,个个缩在廊柱后的阴影里,只期望不要被夫人点到名。
侯夫人双眼怒瞪,骂道:“侯爷,你我夫妻同枕几十年,你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你的心真是秤砣做的。”
忠义侯见她还敢反嘴,又是一巴掌过去,大骂道:“贱妇,忠义侯府差点就被你害得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