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浣衣局她还能活下去,可是掖庭宫里的酷刑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想得到了,那是人间地狱所在!
怀庆公主与太子到了前殿下了撵子,两人行过穿堂正欲往后殿去,却是听到了木柔桑的凄惨的哭声。
怀庆公主脸子一冷,连哼两声,怒道:“太子,我在宫外常闻太子妃是个贤良的,怎地会如此这般行事?杨安人可是有勒命在身?岂是能随便处之的?”
这事儿说大便大,说小便小,端地是看谁家的后台硬了!
太子也同样听到了木柔桑的哭声,若是怀庆公主不在到也罢了,便生她还说出这等话来,这不是说杨绢儿明晃晃地打太子脸吗?
“哼!看来侄儿也是被她蒙蔽了双眼!”
“就怕是听了旁人的挑唆一时怒气攻心,太子妃不至于如此不过脑子行事。”
怀庆公主扯了太子的脸子又给了他一块遮羞布。
太子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木柔桑是杨子轩这个探花的嫡妻,而杨子轩又是刘大儒的二弟子,木柔桑后面还有靖安郡主与左府,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事儿不能就无声无息的了了,总有人要承担这些人的怒火,怀庆公主这话便是意有所指。
“太子将来是要坐上那大雄宝殿的最高位,而朝廷有一半是文人为官......”怀庆公主说到这儿便停下来了,后面的话不用说太子也想到了。
他感激地说道:“谢姑姑提点。”
杨子轩身为探花在文人中一枝独秀,而刘大儒跺跺脚文人界要抖三抖,若是这事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他这太子之位都坐不稳了。
太子心中怒火翻腾,暗骂杨绢儿愚不可及,只会拖他的后腿,若不是看在忠义侯与杨子轩的份上,哼!
再说木柔桑听到脚步声急而快,便知是救兵来了,便哭得越发凶狠,怒目瞪向杨绢儿,快步走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就你德性,这长相,连给我嫂嫂倒洗脚水都配!”
“贱人!来人,给我把杨安人拉下去狠狠地打!”
杨绢儿心中最恨的是什么?便是靖安郡主,小时候比吃穿,长大了抢夫君,可是她样样都输给了靖安郡主,越是输她心里便越是不服气,越是不服气她便越恨靖安郡主,木柔桑的话无疑是挑起了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住手!”太子的怒吼声穿过屋顶,震得瓦上白雪唆唆抖落在台阶,被快步行来的众人狠狠地踏入到泥泞里。
木柔桑背对着殿门,挑挑秀眉笑得十分欠偏,于是--
“你这个贱人!”杨绢儿最恨木柔桑这般嘲笑她,好似在笑她不过是个太子继妃,好似在笑她连靖安郡主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啪!”的一声脆响,木柔桑强忍着承受了杨绢儿的怒火,接着两眼一翻,往地下倒去,晕了!
咳,木柔桑惯用的招数,百用百爽!为了挖这个巨坑,其实她也是蛮拼的。
杨绢儿傻眼了,她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木柔桑怎么可能自己把脸迎上来给她打。
怀庆公主与太子不敢置信地望向杨绢儿,这个狰狞着面孔的人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太子妃?
“啊,少奶奶,你怎么啦!”柳姑姑的惊叫声适时提醒了发愣的两位贵主子。
“来人,快传太医!”太子在一旁喝道。
怀庆公主更是亲自提裙跑了过去,柳姑姑此时已经把木柔桑搂在怀里,咳,故意露出木柔桑那半边被扇红的脸。
她一手抱着晕过去的木柔桑一手怒指杨绢儿,哭道:“太子妃,奴婢是少奶奶的姑姑,一心一意要追随少奶奶,太子妃何苦为难咱家少奶奶呢?呜呜!”
好嘛,柳姑姑也是不省油的灯,立马把枪头对准杨绢儿。
怀庆公主伸手摸了摸木柔桑的脸,当年她及笄还是自已亲手给她戴的簪子,扭头喝斥道:“太子妃这是打本宫的脸?”声音冷冷的在殿里飘荡。
杨绢儿头皮一紧,这才想起木柔桑及笄一事,傻了眼的望着这一幕。
刘姑姑在一旁忙道:“公主,先前是杨安人罔顾规矩,目中无人,藐视皇族,怒骂太子妃,并非有意要冒犯了公主。”
“闭嘴!”太子脸都气得发青了,他现在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斥道:“一个小小宫婢,也敢在本太子面前随意说话,谁给了你的胆儿?你是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宫姑姑?”
“奴婢是,还请太子明鉴!”刘姑姑腰儿板得直直的,她相信殿中的宫女们可以作证。
怀庆公主暗中捅了一下柳姑姑,她得了暗示忙跪到太子面前把实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