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把这事掩下来。”
木柔桑知道杨老太君想保杨子智,心中很是不情愿,但也不能因此与杨老太君硬呛,只是推诿等杨子轩回来再说。
杨老太君见她不愿打发人去告之杨子轩,无奈道:“一荣俱荣,享受了侯府带来的荣华富贵,在府里遭难时便该......”
木柔桑却是小脸一板,冷笑道:“享受荣华富贵?祖母,你心里怕是十分清楚子轩小时候是如何挨过来?他可有享受过?即没享受过又何来在此时挺身而出?”
她知道杨老太君不愿孙子辈们遭罪,但她却要维护杨子轩的立场。
“罢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日了,子轩怕是对当年的事记忆犹新,所以这些年才会......”
杨老太君见她不愿,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木柔桑硬下心来说道:“祖母,这祸是大哥闯下的,便是父亲只在军中有人脉,想保下太子的大舅子,我们的好大哥怕也不是难事。”
她当然知道杨老太君的意思,说是请杨子轩回来商议,到最后不就变成了夫妻俩的事,凭什么杨子智得了好处,叫她与杨子轩来收拾这烂摊子?
杨老太君闻言便不再说此事,心知侯夫人种下的刺,如今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想要磨去小两口心中的怨恨,不是一两日能消除的。
木柔桑见她不再说起此事,心中乐得不听,便招来小丫头,把新做的点心取了来,又伺候着杨老太君吃了,待她睡下后,方才悄悄离去。
杨老太君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缓缓争开了眼,含香正在为她点清雅檀香,回头见她醒来了,便问道:“老太君心中有事?”
杨老太君点点头,遂道:“你抽空把我小私库里的帐册仔细盘点清楚,分门别类重新登记,我陪嫁的庄子,铺子及首饰等物不要录进去,另做一册登记这些年侯府田地、铺子的情况,还余下多少都要写清楚。”
“老太君?”含香不解地看向她,这帐册不是前几日才盘过吗?不过是盘整了今年收成的情况。
杨老太君此时以闭上眼,无力地挥挥手说道:“下去吧!叫上另外三香一起帮你!”
木柔桑得知此事后一直在家坐立不安,而这一日杨子轩却快到子时方才回来。
叫开婆子开了门,见正屋里还亮着灯便问道:“少奶奶可曾睡了?”
“未曾,说是要等姑爷回来!”那守门的婆子恭敬地回答。
“知道了!”他挥挥手示意那婆子下去,自己顺着回廊往正屋行来。
夏画、夏荷正在门口守着,见到杨子轩回来,顿时喜上眉梢。
“少奶奶,姑爷回来了!”
“知道了,夏画,去把宵夜端上来,子轩必定饿坏了!”
木柔桑温柔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杨子轩闻言心中一暖,只觉得天下间,惟有自家娘子最是贴心坎了。
“娘子,你怎地还没睡下?”
杨子轩在夏荷的伺候下脱去厚斗篷,这才挑开帘子进了次间。
木柔桑正身着薄夹袄,披散着一头青丝侧躺在罗汉床上,见他进来随手把话本子一扔,俏笑道:“等你呗!”
“嗯,为夫知道了,一个人睡被窝里太冷!”杨子轩很不正经地回答,随即获赠木柔桑牌白球两枚。
“今日怎地如此晚才回来?”木柔桑见他一脸疲惫,忙让出一块地方叫他也躺下。
杨子轩自是不会说暗中所做的事,只推说衙门事太忙。
又道:“这几日杨绢儿遭弹劾,太子又下令了,着她日日在德庆宫抄经书,每日需得抄经文一百遍。”
“呃!可真惨!”这些当臣子的真会挑时机落井下石,不过木柔桑却是笑得眉眼弯弯。
“唉,是惨得狠,不过今日晚归,到不是因为她的事!”杨子轩伸手揉揉眉心,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与木柔桑说。
“是为大哥的事?今日祖母把我叫去,与我说了大哥闯的祸,我却是推了,凭什么他落了好处,我们小俩口还要上赶着为他收拾烂摊子。”木柔桑很不喜杨老太君的做法。
杨子轩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抚着她柔顺、黑亮的长发,轻笑道:“还是娘子待我最好,不过,你也不必往心里去,祖母就两孙儿,自然是哪个出了事她都不愿意瞧到,所以她开口说这事,也是人之常情。”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真正是一波三折啊,叹道:“昨日有弹劾大哥,却是被太子压下来了,不过,朝堂中有不少人知道杨子智的事,好似还捏了不少强买强卖的证据,却是被有心人拱到了老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