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给?”
“哼,父王若不信,你大可叫了小桐来问问,当时带去南边的礼可都是他亲手收下的,哦,那些物什还留着呢,只不过上回听他叨唠,那些被虫蛀的皮子,褪色的缎子便是送人都不会有人要了。”
忠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是心偏向嫡出没有错,只因嫡出的才算是正经的继承人,而杨子轩做为庶子是要辅助杨子智的,却不曾想当年的侯夫人心思如此歹毒不说,还极尽贪婪。
“我原想着家中已有两个儿子,虽然子智无才,你却是个争气的,她这些年只得了一双儿女,我心中也是知她担心什么,便由着她暗中禁止小妾们再生子,唉,看来却是为父的过失,不该由着她猖狂。”
杨子轩见他不提如何处置忠亲王妃,便哽咽道:“父王,儿子能活道今日,便是先祖们在天上护着,方才能多次逃过劫难。”
见忠亲王也动容,便打蛇上棍,继续道:“父王,必是想不到同床共枕几十年,最值的信任的正妻却是蛇蝎般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她下个下手的是谁!”
此话如同当头钟鸣,震醒了忠亲王,他心知自己夫人必会耍些小手段,也曾听府里的小妾们抱怨过,这些他都只当是争风吃醋,不想这妇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比一般的男子差。
“来人,去把沈妈妈请过来。”
他决定好好处置这两人,外头候差的小厮听了吩咐,忙去正院请沈妈妈过来。
忠亲王又转头对杨子轩道:“这些年却是苦了你,为父仔细回想当年,似记得你也曾在我面前说过,说是那妇人害了你姨娘,为父只当你是伤心过度,不信你姨娘是病死的,唉,哪曾想......”
华金花见忠亲王只是找沈妈妈来问话,哭道:“王爷,你怕是还有一件事不知,夫人极爱菊花,有一盆泥金九连环和雪青,而这两盆花的花肥,却是用的姨娘尸骨!也因为老奴知道了此事,所以......夫人才派人想灭了老奴。”
“什么?”这回忠亲王的脸真变成了青色。
只因那两盆花很得他欢心,每年秋季开花时,自己夫人都会特意遣人去请他观赏,这些年来,他时常有对菊描画,或是饮酒吟诗做赋,更甚至还在同僚和下属面前显摆过......
杨子轩闻言气得眼儿血红,奔去北墙边取下忠亲王的佩剑,怒道:“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毒妇人,我今日便要取了她的性命。”
“快,快拦住他。”忠义侯急切地指挥长随们拦住他。
杨子轩对忠亲王妃恨入骨髓,自己本身就是个手脚功夫利害的,哪里是那些长随们拦得住,只拎了那血气冲天的寒剑直奔主院。
忠亲王见他几下便打散了长随们,心中对他又多了一份欣赏,大感虎父无犬子。
再说杨子轩到了忠亲王妃院子门口,只见大门紧闭,大喊亦无人理会,一怒之下一脚朝门上踹去,生生把木门踹烂了,又持了剑一顿乱砍,小桐此时才追过来,忙道:“少爷,让奴才们来!”
他一招手,跟过来的一众小厮直朝大门处扑去,原本摇摇欲坠的大门轰然倒塌。
“毒妇,给本少爷滚出来!”
杨子轩没想到那个坟竟是空茔,自己偷偷祭拜了十多年的亲娘,原来早已被这该死的毒妇磨成了灰作了花下肥。
“大胆!”沈妈妈刚收拾妥当,准备去忠亲王那里,却是见到杨子轩跟发了疯似的冲进来。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将三少爷拦住,以为躲过了今日便可了吗?”
虎假狐威!沈妈妈上次被杨子轩整治过,后来要不是自己的主子费了大把子力气,才把她弄回身边,此时,她全家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沈妈妈越发感激忠亲王妃的同时,更加痛恨杨子轩这一房,只是因为忠亲王妃的原因一直被拘在院子里。
“谁敢!”杨子轩把剑一挥,挽出一朵寒气逼人的剑花,怒道:“想找死的只管上!”
原本往前凑的小丫头、婆子们,个个把头一缩,磨磨蹭蹭地躲到了沈妈妈身后,却是无一人敢出头。
沈妈妈往昔是个惯会掐尖的,这两年被苏婉儿暗中排挤不说,后来更是遭到了杨子轩的打压,心头憋着的那股子气可想而知。
“哼,三少爷好威风啊,奴婢在此提醒一句,此乃忠亲王妃的院子,是你嫡母的居所,三少爷这是为哪般?”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玩意!来人,给我把这贱妇困绑起来!”杨子轩恨意绵绵,如同滔天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