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昨日马惊一案么?”
庄婉仪此刻最为迫不及待的,就是知道意图谋害自己的人是谁,秦菲又是枉死在谁的手中。
庄景行今日前来,也有一半是为了此事,闻言便看向商不换。
商不换垂着眼,提到这个话题似乎很不舒服。
“对于旁人而言,已经查清了。但对于我而言,远远没有。”
“昔日在岳连铮手下的一个千户长,为了给岳连铮抱不平,喂马服下药物,有意取你性命。他畏罪自杀之后留下了遗书,书中交代了他的所有布局。且有专人检查过,那的确是他本人的笔迹。”
庄婉仪闻听此言,不由惊讶,“就这么简单?”
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军中将领,为了给岳连铮抱不平,就要取她的性命?
这说起来,未免有些牵强了。
庄景行也听出了事情的蹊跷,便道:“这个人和岳连铮是否有关联?”
他不相信是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将领做的这件事,若说是岳连铮自己心生妒意要杀庄婉仪,更能说得通些。
毕竟昨日,他才因为凤贵妃意图刺杀庄婉仪的假象,当场丢了脸。
商不换点了点头,“没有直接联系,倒是听闻此人和岳连铮麾下的下属,倒是来往颇多。岳连铮亲自到御前请罪,说是他管教下属不严。然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圣上只能不了了之,命他护送秦小姐的尸首回长安将功抵过。”
圣上原本就不希望岳连铮和其部下继续在猎场待着,这下倒好,找了个好理由把他们打发走了。
岳连铮亲自出面,这件事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三人沉默了起来,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屏娘和追月等人在旁看着,也不敢随意出声。
好一会儿,庄景行叹了一口气。
“不换,我把婉仪交给你了。不管罪魁祸首是不是岳连铮,日后你们要格外当心,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人才是。”
商不换恭敬地站了起来,“此番婉仪受伤又受了惊吓,都是我的不是。岳父放心,日后我一定好生照顾她,不会让她再遇到危险了。”
庄婉仪忙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防范再周密,若有人处心积虑总会找到破绽的。这件事不能怪不换,是我自己失了防备,若当时追月贴身在,绝不会有此下场。”
以追月的武功,就算制不住两匹发狂的马,也足以保护她和秦菲免于死伤。
她的确是安逸久了,疏忽了防备,才导致这般结果。
庄景行瞧他夫妇二人,一个百般自责,另一个也是如此,都想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
夫妻之间似这般彼此宽容用心,便没有什么不成的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日后警惕些便是,为父就先回去了。亦谐这个孩子,也够我操心的了。”
“我送岳父出去。”
商不换殷勤地跟在身后,两人走出帐子,庄婉仪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若说岳连铮要她的性命,昨日在圣驾面前,他又怎么会失态地起身以杯挡剑?
这件事,必定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