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们就不愁抓不到他的把柄。”
岳连铮沉吟片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安抚麾下。
“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就像没有私心一样啊!除了咱们岳家军的几个亲信将领之外,连士兵们都察觉不出来!人人都说他一心为民,都赞颂他,而我们呢?!”
真正受害的人,却没有人发觉,也不会有人关心。
商不换的春风得意,掷果盈车,在他们看来越发刺眼。
“大将军,不如我们把廷哥儿的事揭发出来。一旦此事揭发,商不换有谋逆之心,圣上哪里还敢重用他?”
不待岳连铮开口,金卫吾已经反驳了回去。
“蠢话!廷哥儿在将军府住了那么多年,府中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举证咱们大将军谋反。你要拿廷哥儿做文章,岂不是要害死大将军?”
先前提议的人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岳连铮道:“廷哥儿不可用,但是有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可用。”
他轻声一笑,深邃的目光不可见底,叫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而他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
相府之中,庄婉仪的身体康复之后,次日就急着去给商相爷请安了。
她一直希望以自己为纽带,能够慢慢恢复商不换父子之间的关系,是而对于商相爷她一直不敢忽视。
却不想今日前去,商相爷竟然拒见了她。
“回禀大少奶奶,老爷近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人。还请奶奶先回去罢,这日头毒,您站在这里等也不是回事。”
她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阳光果然很刺眼。
春末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盛夏已至。
“既然公公不想见人,那劳烦陈管事把这银耳莲子汤送进去吧。这是我亲手熬的,天气炎热的时候喝一些是最清火的。”
“哎,奶奶放心吧。”
陈管事捧着食盒便往里去,庄婉仪不免有些丧气,带着屏娘原路返回。
“哎呦,这伤才好,今日又忙不迭地来献殷勤啦?”
一道尖刺的声音响起,谭氏扭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看着她吃闭门羹一脸畅快。
庄婉仪眸子微眯,从她得意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难道商相爷突然不肯见她,和谭氏有什么关系?
“夫人说笑了,孝敬公婆本是为人儿媳该做的事,怎么能说是献殷勤呢?”
谭氏不屑地甩了甩帕子。
“孝敬公婆?你眼里只有这个公公,哪里有我这个婆婆?说得好听!”
一旁伺候的下人闻言都低下了头,不敢听主子们议论这些内宅密事,连屏娘都不情愿地低下了头。
庄婉仪朝着商相爷的屋子看了一眼。
“是啊,夫人说的对。我是该去祠堂拜祭一下婆婆,谢谢她的保佑,我才能平安从猎场回来。”
一个夫人,一个婆婆,这显然是不把谭氏当成正经的婆婆。
谭氏气得鼻歪,庄婉仪已经扶着屏娘的手,朝祠堂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