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郡主不顾病症前来,本是为了告诉庄婉仪她对岳连铮的怀疑。
这些事她无法和任何人交流。
古氏懵懂无知,老夫人显然刻意隐瞒着他,也唯有庄婉仪知道些什么,且肯跟她说些什么。
却不想她说出来的,是如此惊悚的惊天秘密。
原以为岳连铮的战死和回归,都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
可若是按照庄婉仪所言,这极有可能是岳连铮的蓄意安排!
“是了,我明白了。当初你和廷哥儿被劫持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如今算是对了景。你告诉我,廷哥儿到底是什么人?!”
倘若岳连铮真的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廷哥儿这个隐藏在将军府多年的孩子,就可不能是一招废棋。
他的聪明才智,心计气度,都绝不会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子。
他到底是谁?
庄婉仪目光闪烁了片刻。
原来就连廷哥儿的身份,岳连铮都没有告诉她。
“郡主姐姐,廷哥儿是你的表弟,先帝皇后所出的嫡子,也是先帝亲自册立的太子。”
“什么……”
手起,指尖的茶盏滑落,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庄婉仪低头看时,茶盏在地上碎成了一朵白花,恰如杏林院中梨花委地的情景。
“郡主姐姐……”
“太子,太子他不是死了吗?他当年还那么小,封为太子之后即刻便夭折了。若非如此,也不会让当今圣上以庶长子的身份即位!”
太子,那个传说中早就死了的太子。
原来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在将军府中,承受着一个私生子的冷漠与凉薄——
岳连铮这样把他养在府里,究竟意欲何为?!
“太子若不夭折,当今圣上又如何即位?姐姐细想想,便能明白其中道理,也明白岳连铮为何要养着他了。”
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明知当今圣上忌惮岳家,要留以牵制的棋子。
廷哥儿最终选择了离开将军府,便可见岳连铮之心了。
“那我问你,四年前商不换被逼出长安上山隐居,他所谓的岳连铮通敌叛国,是否确有其事?”
这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庄婉仪抬头看她,只见她苍白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她。
无论何时何地,明川郡主总是如此,不敢有半点示弱。
她的刚强是为将军府,为她早逝的亡夫。
如今一旦知道岳连铮,这个将军府如今的执掌人竟有这么多阴诡伎俩,她还如何能彻底相信他、帮着他撑起将军府的门楣?
这件事,她必须问个清楚。
庄婉仪顿了顿,“这件事至今没有搜集到切实的证据。”
明川郡主轻哼一声,对她委婉的说辞似乎有些不屑。
“你何须瞒我?打量我在病中,就受不了这些了吗?就算真的没有证据,你能嫁给商不换,说明你心里也早有了定论。”
她一向如此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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