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身返回抱璞居,却见暮声寒倚门而立,脸上露出异样神情。
“怎么了?”她问。
暮声寒说:“那姑娘的能量……出乎我的意料。”
江吟有点愤愤,他拍拍她的肩膀,续道:“……都快赶上我家阿吟了。”她才转怒为喜。
楚亓他……被龙小凤差去做什么了呢?虽有好奇,但江吟不是个喜欢纠结于秘密的人,很快她放空了自己,回房补眠。
大理寺那边,自有楚门的人在,何需她操什么心!
不巧得很,材料拿回来后,楚亓也是翻都没翻就丢给何墨予:“小江江做的卷宗绝不会有丝毫纰漏,我才不操这个心呢!”
其实李晋案,楚门手上的直接证据并不算多,依靠的主要是见微知著的合理推演。
当说到那僻巷里呕吐的秽物时,刑部侍郎于新和御史中丞王允中都不自禁地微微皱眉,但到得何墨予有条有理地分析时,又忍不住暗暗点头。
证据呈堂之后,是证人的证词。
碍于身份,许利亨、郑大铁等人并未亲自公堂,但他们的证词全部记录画押,成为认定林秩犯案时间、动机等的重要佐证。
人证物证呈堂完毕,楚亓才从瞌睡状态中“醒”了过来,秀目直视钟山清,就等他出招。
钟山清恍若未见楚亓吓死人的目光,惊堂木一拍:“林柣,你可认罪!”
从升堂开始林秩便俯在地上,连头都没有抬过一下,直到此刻,方将额头在地上磕了又磕。
楚亓站起身,薄唇一扁,大度问道:“如果你有什么要申辩的就快快道来,楚爷还就不怕你不认了!”
王允中当即轻咳道:“楚亓,能给公道的不只有楚门,三司会审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徇私枉法!你那些江湖上的派头,还是收起来为好。”
楚亓气炸:“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给嫌犯一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怎么,倒成了江湖派头了?
“难道依官府的作派,说他是犯人他就是,连话都不给人说?这还不如我们江湖规矩呢!”
王允中被噎住,于新忙打圆场:“楚公子只是急性子了点,并无恶意,两位殊途同归,又何必做那无谓的口舌之争?钟大人,您说是么?”
于新强行把话语权递到了钟山清的面前,无非是不想楚亓再浪费时间精力,反让人有机可乘。
钟山清毫不客气地接了话:“楚亓,你一幅气势汹汹要和林秩对质的架势,难不成,是怕他说出你不想他说的话吗?”
楚亓冷笑一声:“楚爷不怕他说,就怕他不说。”
钟山清道:“楚少,凭心而论,这去势男尸连环案要定罪,楚门手头的证据并不多,且多为间接的证据……”
“怎么,你这是要为林秩脱罪吗?”
“楚少此话诛心了,钟某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于大人,你倒说说看,我钟山清此言可有不妥?”
他不问王允中问于新,意思十分明显,便是要杠得于新不能护短。
谁不知道,刑部同楚门的关系,那是大大的好啊!
于新只得道:“楚公子,我们便听听钟大人是什么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