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据卓一剑说是陈生的、却又被和尊否定的那把剑。
他转过身看和尊。
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和尊的脸。
陆聆涛眉毛一挑,此景此人,他一下就想起来了:和尊正是扮孝子,换走卓一剑棺材的人!
难怪他觉得他脸熟。
“这不是你要找的那把剑,那么,你要找的,是把什么样的剑?”
陆聆涛语气平和地问道,他相信这也是青二十七想问的,否则,她没有必要突然现身拦住和尊。
卓一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不见得要声张正义,为他出头报仇。
在种种谜团中,到底谁是正义谁不是,天才晓得。
他不认为她是事事都想管的圣母。
和尊低下头想了一想,他决定说实话:“那把剑,极短,极薄,中间却是镂空的……”
他说得极慢,极慢。
既然他们是冲着卓一剑冲着那把剑来的,他倒是想知道,他们知道这把剑有多少。
虽然是回答陆聆涛的问题,可和尊说话之时,却一直盯着青二十七的脸。
果然,那张脸一点一点地褪去血色,变得比皑皑白雪还要苍白。
“泠!”青二十七终于放下一直以来的自持稳重,颤声问道,“是‘泠’吗?”
陆聆涛从未见过这样的青二十七,他踏前几步,伸手欲扶。
她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忍住心如刀割的痛楚,以尽可能的平静再问和尊:
“你告诉我,可是‘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的‘泠’?”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那个人早就死了,他的剑亦随之消失,可为什么他的剑又出现了?
他的剑回来了,他的人会回来吗?
陆聆涛小意地看她的脸色,心想,又是故人吗?故人之剑?
而和尊则想,她果然知道那把剑!
他知道的都未必有她多。
“和尚不知道那把剑叫什么。师傅只向和尚说了剑的样式。
“师傅还说,此剑舞起之时,急风穿过空隙,十分好听。而用它杀人之时,被杀之人几乎感觉不到痛,只会觉得像是被一片纸刮了一下。”
青二十七惨笑起来:“所以说……就是‘泠’啊。”
她微闭了眼,恍惚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虚空里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为什么没有回到更久之前?
为什么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还是要失去。
既然一切都无法更改,就只能往前走。
青二十七收回神思,说道:“小和尚,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要那把剑做什么——又或者,你拿不拿得到那把剑。
“……但那把剑乃是我故人之物。所以我要定它了。”
她声音不大,意思却很坚定:就算你小和尚心存以我之力找到“泠”的心思,那也是白费心思。
“泠”,是她的!
说罢,她面带不满地招呼陆聆涛:“小盆友,呆在那做什么?还不走,难道是想把尸体亲自抬下山?”
这些个尸体,即便是卓一剑的尸体,亦没可能他们去处理。
况且,他们还有更多要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