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就好,诸位大人多虑了。”
权愈暗哼道:张口阿昰闭口阿昰,不就是昭告天下你与皇帝的亲密关系么。
但听赵煜又道:“我也说没什么大事,可众臣都不放心啊!……不知太医如何说?”
问得好!权愈难得一次觉得赵煜可爱:众臣进宫突然,想必赵晨姐弟还没来及请太医吧?
果然,赵晨脸色一沉:“王爷这是在批评我不会照顾阿昰么?”
赵煜忙说:“没有没有,长公主一向将皇上照顾得极好。得了你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我……”
不等他说出“那我回去了”,权愈赶忙踏上一步:“长公主对皇上尽心尽力,苍天可表!”
(所以说,如果那位少年天子不管捅了多大的漏子,你肯定也是全力维护。)
“……但众臣之心,亦是赤诚一片!皇上已有数日未批奏折,今日又传出有恙,难免众臣心中挂念。”
赵晨不等权愈说完便叱道:“既然知道皇上身体有恙,便当为皇上考虑,尔等还敢到殿前喧哗,打扰皇上休息!你们这是成心不让皇上好得快了?!”
权愈一步不让:“长主公此言诛心矣,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安康就是万民之福,我等忧心皇上,怎就是成心不让皇上好得快了?”
权愈说得委屈,众臣连连称是,“嗡嗡”声渐渐地大了起来。
独唱也得有伴唱的背景声,权太师对他的伴唱们十分满意,往前踏了一步道:“就请长公主移步,率我等给皇上磕个头,请个安,众人自然便心安了。”
他更凑近一步,以极低的声音对赵晨说,“至于奏折嘛,都迟了这么多天没批,等皇上好利索了再批就是。”
这就是以赵晨所说的“皇帝印玺失踪”为要挟了。
饶是赵晨一向镇定,此刻的眼神亦露出一丝惊慌:“权太师。”
——权太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给我点时间。
——先让我见见皇帝,其他都好说。
两人在众臣的嗡嗡声里,用眼神作着不为人知的交谈与交易。
对恃了一会儿,寝殿内匆匆走出一位内侍,目光闪烁地看向赵晨。
赵晨皱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她在急什么?权愈越发地觉得今天这寝殿是非进不可了,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那内侍道:“可是皇上要宣我等觐见?”
那内侍先是看了赵晨一眼,又向众臣看了一眼,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长……长公主,皇上他……”
赵晨脸色刷白,叱道:“皇上是不是又发脾气了?”
那内侍低头,不敢回答。
发脾气?只怕不是发脾气那么简单吧!
权愈心知寝殿内必有蹊跷,使了个眼色,何天佑立即带头叫道:“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
在他的带动下,众臣的嗡嗡之声渐渐变成了洪流滚滚,更有甚者,干脆跪下来山呼万岁。
连庆王赵煜都沉不住气了:“淑宁,我看,还是我们一起进去看看皇上吧。”
说着,竟然当头一脚,往寝殿里就走。
赵晨急了:“王爷且慢!”伸手拉住了赵煜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