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刚坐到沙发上,老爷子就四处寻找,“严风呢?我听说他知道真相后消失了好几天,鼎丰都乱成一锅粥了就等着他出现主持大局。”
“鼎丰有阿玄和顾卓,还有我,就算乱也不会乱哪儿去的,这点爷爷您放心。”
红姨将沏好的茶放到两位面前。
迟御天端起来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摇头,“阿玄和顾卓都是小罗罗,你又是个学医的,哪里会懂商场上的事情?你们三个凑到一起能主持什么大局?”
“公司虽然乱了点,但至今并没有出现什么无法弥补的乱子,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爷爷您可千万别瞧不起我们。”
老爷子继续冷嗤。
看他这副态度郝校已经十分不爽了,但是对方是长者,他又不好直接说什么,“您今天过来,就是想特意嘲讽一下鼎丰的现状吗?”
“当然不是。”他哪有那么闲。
“那您的目的是?”
“迟严风和安书瑶呢?怎么我来他们两个的家,却一个主人就见不到面?”告诉了迟严风实情,怎么有一种把自己亲孙子推入地狱的错觉。
郝校如实相告,“严风这几天经历的打击有点大,刚从颓废中走出来,书瑶在陪着他。您想见他可以,但是请您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情了。”
老爷子的脸色渐渐阴郁,“郝校,就连你爸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也并没有顶撞您的意思,只是很平常心的说出事实,您对自己的亲孙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们迟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
郝校站起身,恭敬的给老爷子鞠了一躬,“那就不耽误您时间了,再见。”
他拔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懒得再和他交涉。
楼上,迟严风洗好了澡,打开门就看到安书瑶蹲在门口。
他赶紧将她抱起来,“书瑶,你干嘛蹲在这里。”
安书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严风,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都过去了。”
“可是,”
“你相信我。”迟严风摸着她的脑袋,“我难道还会骗你吗?”
“嗯。”安书瑶重重点头,吸了吸鼻子,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跟我一起下楼去见爷爷。”
“好。”
俩人牵手走下楼梯。
楼下,老爷子对一直木头一样站在身后的千山说:“去楼上看看怎么回事?这家里的人都哪儿去了?”
“是。”
一抬头,就看到手牵着手款款走来的两个人。
迟严风已经摆脱了所有的颓废,恢复到了以往的神清气爽。安书瑶气色也很好,只是眼睛有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千山非常识趣的退到了不远处。
迟严风领着安书瑶坐到了距离迟御天不远处的沙发上。
看着俩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老爷子压下心中的怒火,无奈道:“该调查的都调查清楚了?”
“是。”
“以后还要和我作对?”
迟严风神色暗淡,“既然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当然没有必要一直斤斤计较。但是对您,我不会有什么愧疚的,说到底让我误会这一切的人还是爷爷你。”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什么愧疚。我想要的不过是回归迟家,好好做我们迟家的继承人。鼎丰你可以照常经营,但是家里该你接手的你不能再推迟。严风啊,爷爷老了啊,爷爷也想像别人家的老头子一样,颐养天年,承欢膝下。”
越说越感伤,老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安书瑶始终一言不发,这个话题她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她也心知肚明老爷子并不喜欢她,这俩人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一次,她还是乖乖坐在迟严风身边做个安静的木头人好了。
怎知,他想得美好,迟御天并不让她得偿所愿。
见迟严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迟御天的话锋也跟着转移到她身上,“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书瑶。”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安书瑶吞了口口水,往迟严风身边靠了靠,捏住迟严风的手,不知道这会儿老爷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管是人前人后,这还是迟御天第一次以这么亲昵的方式称呼她,听起来怪渗人的。
迟严风暗暗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眼神示意她大胆说话,不要害怕。
安书瑶并不是害怕。
她只是想到从前老爷子对她做的种种,有些难释怀,医院的暗杀仿佛发生在昨天,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要和当时想要她命的人没事人似的坐在一起聊天。
纵然她再大方,心里也难免会有疙瘩。
提起一丝礼貌又不失疏离的笑意,“这种事……您开心就好,没必要问我这个外人的。”
老爷子满脸的此言差矣,“你和严风都已经结婚了,那就是我的孙媳妇儿,怎么也不能算是外人啊。”
对面坐着的俩人,二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