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也相当放心。全叔,把跌打药拿来。”
一名仆人进来收拾被踢破的椅子,打扫卫生。
杨元辉扶着廖学兵到对面椅子坐下,仍不住嘴的唠叨:“我爸这人练武就是胡来,经常出手不知轻重,以前教我的时候打得我浑身青肿,回屋躺不了床,所以我不也不跟他学了。你别见怪,我爸就这样。”
暗想兵哥刚才掀翻汽车时威风凛凛,这时在父亲手下过不了几招。果然还是父亲厉害得多。
看起来他在家里娇纵惯了,这么当着客人的面抱怨自己父亲,杨立恒也不理会。
从高阶武术家到高阶武术大师,其中隔着武道家,相差整整五个等级,简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寻常人纵使练上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廖学兵能突出奇招弄破杨立恒的鼻子,算是有点相当不错了。
全叔从里屋拿出个白色的小瓷瓶,杨立恒说:“小廖,我们练武之人跌打损伤本是家常便饭,来,我给你上药。”
杨元辉见他拿的是这药,总算颜色稍霁,说:“兵哥,这是我们乾光道场家传的秘药‘十花白露膏’,不管多大的伤,保管给你治好。”
杨立恒拧开瓶盖,往掌心上倒了一些乳白色的液体,说:“来,把衣服撩开。”
廖学兵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混合着茉莉、红花、鸡血藤、麝香、伸筋草等味道,又有蛇油的腥气,知道这是杨家密不外传的好药,便点了点头。
药液涂在肩头,一种清凉的感觉传来,那疼痛立时减缓了不少。
杨立恒把药液均匀抹开,趁势捏了捏他的骨头,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暗想这小子倒是皮糙肉厚得紧,刚才给他来的“龙抬头式”换做别人只怕早已当场骨折。
上药完毕,杨立恒说:“阿辉,你拿套新衣服给小廖换上。嗯,那个,过几天我就派人去协助你们朱雀武馆的工作。”
杨元辉说:“爸,我带兵哥去道场参观参观。”
杨立恒摆摆手。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杨立恒招手叫来全叔,“老全,你刚才看了我们过招的全部过程,感觉怎么样?”
全叔垂手站在杨立恒身边,沉声道:“起码是高阶武术家巅峰,二十来岁出头的年纪练到这个地步很是了得了。”
杨立恒点头道:“确实,也不是人人都和萧继伦云朗那种天才少年的。我们道场里还有几个高阶武术家以上的弟子?年轻点的。”
“还有除了那些师伯师叔,共有十六名弟子近期达到了高阶武术家评级,其中三名达到了次阶武道家,都是三十五岁以下的。”
杨立恒看着空门,说:“那好,你选七八个机灵些的,列一份名单给我,我要用。”
“是。”
全叔正要离去,杨立恒突然想起一事,又说:“对了,道场那个麻烦惹事精,也列上名单。”
……
杨元辉让人从家里取了外套过来,是一件靛蓝色西装,小收腰设计,低开领,外观非常时尚。
“兵哥,你衣服破了,先穿着吧。”
廖学兵身高和杨元辉差不多,肩膀稍微宽些,穿在身上撑得肩头胀鼓鼓的。单看上半身那是特别有气质,可是穿在下面的旧西裤不太合体,鞋面也很脏,就把兵哥的品味彻底暴露出来。
杨元辉见他穿上西装时手臂活动自如,不觉问道:“你肩膀没事了?”
廖学兵淡淡一笑:“还不是你家药特别好?”
“哦,我们开武馆的都备有特效跌打药,我家的药特灵,改天我让人给你送一些。”
廖学兵若无其事的和他并肩在操场外闲逛,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先前挨了杨立恒那么狠的一记龙抬头式。
“呵呵,令尊,很有意思。”
杨元辉想起了一件事,说:“兵哥,我爸爸安排到武馆里的人手,你千万别给他们安排什么职务,我怕我爸不安什么好心,最好是过段时间就把他们打发回来。”
廖学兵笑着拍拍杨元辉肩膀,说:“哪有这样编排自己父亲的,他安排人过去帮忙,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赶人呢?”
“兵哥,你真傻啊还是假傻?”杨元辉很是不满。
“行了,就这样。”廖学兵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你们道场训练流程怎么安排的,你给我讲讲。”
“我爸这人太严苛了,说什么‘早起五更’,早上六点半钟就要起床,全体去操场集合训练,七点半回宿舍洗澡,吃早饭。早上有两个小时的文化学习时间,读完书了接着再练。中午十二点午饭,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再有两个小时文化课,然后是单独的针对性训练。晚上六点晚饭,再从七点练到九点,平时天天如此,礼拜天休息。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