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禀师尊,是这样的……”韩安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此事事关重大,只能禀明师尊。”
“大帝姬啊……”画中之人一声长叹,沉默了许久。
“张畏因行事太过草率,历来为求果,不择手段,如今死了便死了吧,也是他咎由自取,发出去通告,列举罪名,另一方面,发动神朝定天司各处眼线,寻找大帝姬的踪迹,不,既然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大帝姬自然不在神朝范围,发动妖国、大燕、南蛮之地的眼线。”
“是,师尊,不过还有一事,那位执大帝姬飞鸾令的人,却被打碎了四十四阶灵台,此事……”韩安明说的有些纠结,这仇很明显的结大了啊。
“哈哈哈……”画中之人大笑出声,好半晌之后才道:“安明啊,你为人就是太过谨慎了。”
“师尊何意?”
“你不懂就算了,既然你已经盘查过了,此人与盗门没什么关系,加上此次他执飞鸾令,却被我们定天司之人打伤,安抚是必须要安抚的,为师收藏的一瓶雪域蜂王浆,你知道放在哪的吧,你给他送去吧,姿态不妨放低点……”
“是,师尊。”韩安明恭敬的行礼应下。
只是他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这雪域蜂王浆,乃是雪域冰原的雪王蜂所产,产量稀少无比,能见到也是殊为不易,想要虎口夺食那更是艰难,价值比之一般的天材地宝还要好的多,乃是极为稀有,能进补却无甚副作用的宝物。
用这个当做赔礼,不但不寒酸,反而还有些过了……
可问题是,雪域蜂王浆乃是滋润神魂,清心明性的宝物,乃是炼神修士,亦或者是文臣需求的至宝。
对于一个灵台受损的炼气修士而言,似乎没什么帮助吧?
再者,定天司一向不是最忌讳结交朝臣,尤其是忌讳结交皇家子嗣么?
这秦阳手执飞鸾令,他们岂不是在向大帝姬示好?
忽然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情,让韩安明有些看不懂了,只能按照吩咐照做。
……
秦阳迈着步伐,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府城。
不等他回到别院,早就紧绷着,夜不能寐的许文程,就已经在半路拦住了秦阳。
“秦老弟啊,你可担心死我了……”许文程大步冲上来,当街拉住秦阳的手臂,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秦老弟,你可不知道,那韩安明不是东西,占了府衙,还把我的人都支走,我想要做什么都没法做啊,只能派人赶紧通知了汝阳侯,所幸你平安无事,你且放心,这定天司的人目无法纪,我已经狠狠的参了他们一本!定然不能让秦老弟你平白无故的受委屈……”
“那就多谢许大人了,秦阳记在心里了……”秦阳哑然……
这许文程,戏过了吧,演技可太差了,邀功哪有这般半路拦着人邀功的……
不过转念,秦阳这才想到,汝阳侯回来了?
“我师兄回来了?”
“汝阳侯自然是回来了,还一声大吼,拆了我的府衙,你回去了可得好好劝劝乐侯爷,这事可跟我老许没关系啊,秦老弟,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我之前还专门去给你通风报信了……”
许文程拉着秦阳的手臂不撒手,连自称都变成了老许……
秦阳恍然,这货不但是来邀功的,还是来求救的。
自己这位便宜师兄,找不到人了,没少折腾他吧?
许文程这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府衙被占了,还惹出来一堆麻烦,任谁看都跟他许文程能扯上关系。
“许大人……”
“叫什么许大人,多生分,秦老弟你叫我老许就行了,咱们自己人,不讲究那么多。”
“好吧,老许,你放心吧,我心里省的,这事跟你又没关系。”秦阳叹了口气,只能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许文程今天是不会放他走了。
这位许大人,能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他若是没这么墙头草,怕是早就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了。
白瞎了人才啊……
这边聊了没几句,乐期颐的座驾就赶来,看到秦阳之后,乐期颐松了口气,赶忙从玉辇上跳了下来。
“秦师叔,你没事就好……”
“那老许啊,我先走了,我师兄怕是担心坏了……”
“应该的,秦老弟赶紧回去吧,晚上我在府里设了宴席,给秦老弟压压惊。”
许文程乐呵呵的发出邀请,也不管秦阳应不应,看着秦阳上了乐期颐的玉辇离去,许文程还站在原地,咧着嘴傻乐呵。
“我就知道,我这眼光,绝对是一等一的毒辣,万万没想到啊,秦老弟还藏了一手,他竟然还执掌者当年大帝姬的飞鸾令……”
“我这眼光怎么就这么准呢……”
许文程乐呵呵的上了座驾,哼着小曲,返回了州牧府。
另一边,秦阳也回到了别院,汝阳侯已经沏好了茶,神态从容的在那里等着了。
“回来了啊……”
“师兄,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秦阳坐在汝阳侯的对面,随口问了一句。
要不是刚才听许文程说起,他还以为自己这位师兄,当真是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
“有巡天使的大人亲自出手,而且一次来了两位,谁能将你如何了,你若是有事,就凭你执飞鸾令这一点,当日在场之人,一个也别想活,那韩安明也不可能见势不妙,早早的跑了。”
“师兄,你不好奇么?”
“当然好奇,可以说么?”
“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快说说……”汝阳侯一听不敏感,可以说,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秦阳无语,却还是简略了说了一下,末了秦阳才反问了一句。
“师兄,能给我说说,当年的大帝姬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似乎都挺忌惮的,她又是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